那点心理负担也没?了。很快放轻呼吸,睡前喝的那杯酒发挥效果, 她眼皮越来越重,再次陷入了睡梦中?。

躺在她身侧的冯成则过了许久,久到她的呼吸声都变得均匀后?,他才无奈地坐起身来,偏头,借着那一点点微弱的月光,看着熟睡中?的女人。

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。

生理上构造不同也就意味着,他比她更渴望,更难受,也更难平静。

她还能继续睡下半场,他做不到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勉强压下内心的闷燥,掀开薄被下床。走出主卧后?,他来到厨房,开了冰箱,从里?拿出瓶水,拧开瓶盖,仰头,喉结滚动,喝了小半瓶后?,他靠着岛台,目光沉沉。

再次回到主卧的冯成则也想通了一些事。

如果季清羽不是他的妻子,只是女朋友的话,或许他还有抵抗身体习惯的理由跟立场。毕竟只是情侣关系,处得尴尬又没?有感情,是可以随时叫停结束的,可偏偏他们是夫妻关系。

他对给?别人当?名义上的丈夫这种事没?有兴趣。

重新回到床上,他闭目沉思,季清羽睡觉的确不太老实,她的薄毯都被她踢到床下,他没?有帮她捡起,而是将自己的薄被分给?她大半,盖在了她的身上。

有些事情一回生,二回熟。

至少当?季清羽再次醒来,发现?自己窝在冯成则的被子里?时,她的情绪比昨天要?镇定许多。冯成则也是,两人盖着同一床薄被,靠得也很近,只要?谁主动伸手,就能碰到对方。

其实以他们现?在的年?龄心智,很多事情都不需要?说?出口,彼此已经心知肚明。

比如,谁都没?有提分床睡。

又比如……

季清羽起床洗漱时,感觉脑子都被嘴里?的电动牙刷头带着在振动。她跟冯成则是要?当?真?夫妻的。这是他们谁都没?说?,却又达成的共识,否则,在前天晚上他们就会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