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凭着那股气?催发出来的冲动,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, 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季清羽耷拉着脑袋从电梯出来, 脚踩在地毯上, 柔软得好似沼泽地, 她走得很轻很轻, 却?仍然有?一种在沉陷的错觉。直到来到房间门口,打开小挎包拿房卡时?,意识到了什么,她瞳孔紧缩,就那么巴掌大的小包,被她翻了个底朝天, 噼里啪啦地,房卡、口红、粉饼、身份证全?都掉落在地上。
手机呢?
她那么大的手机呢??
…
酒店门廊前停着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。
冯成则冷着脸下车, 衬衫布料的胸膛剧烈起伏,他想扯一把领带,低头一看,已经有?些皱了。可?以这样说,活到二十八岁这个年龄,在他有?记忆以来,他第一次尝到措手不及的滋味有?多糟糕。
张助理一脸无措地等候在一旁。
气?氛几乎凝结成冰,偶有?住客经过,也都下意识地避开。
冯成则那张薄唇上的口红印也很突兀,让人无尽遐想。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触碰到了眼镜,脸色沉沉地一把摘了下来,张助理跟在他身边也有?一段时?间了,还?是?头一回看到他近乎于?暴躁的一面。
当然比起旁人的暴躁,冯成则的情绪很轻微,如果不是?靠得这么近,如果不是?这位冯总平日里太过沉稳,是?很难察觉到他这会儿的不快的。
“冯总……”
司机很微弱地开口提醒,“手机。”
冯成则不耐地转过头来,果然后座上有?一支手机,不是?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