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先退下。”
杏云微微一怔,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主子。
杨满愿闻言毛骨悚然,脑中一片嗡嗡作响,又惊又怕。
没得到她的回应,杏云有些不知所措。
踌躇良久,杏云心想圣上应该也不会做什么,兴许只是谈谈关于太子的事,这才拎着灯笼朝御花园的外围走去。
杨满愿耷拉着脑袋,欲哭无泪,可心里仍存着一丝侥幸,希望公爹已将半年前的事忘掉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。
萧恪锐利的眸子定定地锁在少女缀满珠翠的发髻上,蓦然冷哼一声。
他清楚地记得,半年前她头上只别了一朵小小的珠花,与寻常宫女无异,如今倒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半晌,男人低沉磁性而满含威严的声音在深沉的夜色中响起――
“杨氏,朕知晓半年前那夜的女人是你。”
杨满愿浑身僵住,恍若晴天霹雳。
萧恪墨眸微微眯起,“你该庆幸,你有一个好父亲,否则你早已命丧黄泉。”
在杨谦行丁忧的三载里,他并非没有寻找或培养过能参与主导赋税改制的人。
只是涉及如此重大的改革,牵一发而动全身,三年里他再没找到过比杨谦行更为合适的人选,才会不惜一切将其女选为太子妃。
男人雄浑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,杨满愿双腿一软,几乎要跪倒在地时,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地单手拎了起来。
就跟拎只小鸡崽似的,随她怎么扑腾,萧恪的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“圣,圣上恕罪……儿臣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