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或许不知,杨侍郎推行的摊丁入亩变法弊端极大,百姓不缴纳丁税,朝廷何以控制管理人口?”

杨满愿反唇相讥,“正因丁税徭役沉重,许多百姓宁可成为流民也不愿登记户籍。”

“尔等坐拥良田无数,只因有功名在身,从不向朝廷缴纳一分一厘赋税,你们哭谏看似忠君为国,实则全是为了门户私计。”

莫尚书面色微僵,“杨侍郎在冀州试验变法已引起民乱,太子妃何必再为令尊辩驳?”

杨满愿看向他,“为百姓减轻负担反倒引起民乱,其中内情,莫尚书定然清楚。”

就在这时,一道低沉冷厉的男声由远及近:“何须听他们废话,让人拖出去便是。”

男人身着玄色团龙纹锦袍,高大威挺,眸光阴鸷,周身携着一股凛锐之气。

帝王之怒,令人不寒而栗,郑御史与莫尚书脸上血色褪尽,手中捏了把汗。

其余人同样方寸大乱,纷纷伏地叩头,“臣等参见圣上!”

杨满愿轻咬下唇,也规规矩矩福身行礼。

皇帝剑眉微蹙,快步上前欲要扶她起身。

杨满愿反应稍快些,当即便侧身躲开了他,还警惕地瞪了他一眼。

这是在人前,若他们公媳俩拉拉扯扯的可不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