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百强和?虎飚酗酒后恶意伤人的行为?,按照情节严重程度足够判刑。再加上阿辞家里的施压,估计是罚轻不了的。”
李佚笙有些担忧:“他父母也知道了吗?”
“嗯。”陆恒言瞥了眼车载导航上的时间?,应声道:“估计现在正在赶去医院的路上。”
话落,车内的空气凝滞一瞬。
察觉到她的异常,陆恒言宽慰道:“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,这事儿怪不得你。”
李佚笙“嗯”了声。
话题到此中止,她扭头?看向车窗上溅起的朵朵水花,强迫自己将思绪放空。
十几分钟后,车辆速度减缓,慢慢停在了灯火通明的警局门口。
陆恒言撑伞下车,走到后座位的地方,拉开车门,递了另一把折叠伞过去。
李佚笙接过,道谢。
两人并肩迈向台阶。
一进门,李佚笙的视线就落在了坐在里侧靠墙条椅处的人身上。
五位穿着制服工装的警察走过来,陆恒言颔首示意,简略跟李佚笙打了个招呼后,便同他们?一起去了里间?的会议室。
大厅转眼变得空旷起来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李佚笙短暂停顿几秒,抬脚往灯下走。
顶灯的光明亮如昼,在如此庄严肃穆的环境地点下,更显纯净。
李佚笙勾着唇角,一步步走近,犹如正义使者姗姗来迟。她的目光赤诚璀璨,坦率到仅用?一个眼神,就足以令世间?所有的龌龊肮脏自惭形愧。
“张天译。”她出声唤。
男人慢半拍地反应过来。
他抬头?,依旧维持着脊背弯起的姿势,苦笑了下:“阿笙,你来了。”
李佚笙面无表情地欣赏着他难得的颓废疲态。
“我......”张天译嗓音暗哑,艰涩地开口:“谢久辞他,醒了么?”
“你装什么?”听到这个名字,李佚笙面上尽力?维持的冷静寸寸皲裂,她咬牙质问:“我真是想不明白,你究竟为?什么要?这么做?你知不知道杀人需要?偿命!”
张天译低喃道: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没有?”李佚笙怒急,情绪激动到连声音都开始发颤:“那?你来告诉我,为?什么你要?带走李言沐,为?什么谢久辞会昏迷不醒地躺在手术室床上,为?什么你现在会出现在警局里!”
张天译沉声重复:“我真的没有。”
话音刚落,电子?钟盘报时音乐按时响起。鲜艳的光点照进男人的瞳孔里,衬得他眼角泛起猩红。
张天译浑身都绷得死紧,只固执地坚守这么一句话。他直勾勾盯住她的眼睛,试图想要?从中找到一丝信任,可惜无所收获。
内心痛涩翻涌,几近窒息。
对上她冷漠的眸,他压根无力?辩驳。张天译第一次发觉,原来自己也会为?了那?丁点可笑的非血缘‘情谊’而感到心寒。
他的手不由自主攥紧,极力?平复着胸口处翻江倒海涌上来的酸涩痛楚,佯装镇静地将事实平铺直叙:“我最?开始的计划只是准备丢掉李言沐。”
“拐卖儿童?”李佚笙突然冷笑一声,阴阳怪气地嘲讽道:“你真是不愧姓张。”
她语气里夹杂着鄙夷:“怎么,除了你们?一脉相承的‘传统’,其他事情敢做不敢当?”
张天译手臂上青筋暴起,拼命压抑着躁狂,稳住心神,继续说:“不管你信还?是不信。我都只做了这一件事,而且很快就后悔了。”
他眼里含光,失神般地仰面望灯。
记忆在顷刻间?拉回重塑。
……
晨起朝阳姣好,男人枯坐在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