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神蓦地变暗,拽着她?的胳膊反手一揽,轻易就搂住了?她?的腰肢。
然后他稍微侧身一转,便半拉半抱着李佚笙进了?屋子。
门猛地震了?一声,白色毛巾掉落在地。
老?旧电线不负所望地断掉,黑暗袭来,连尘埃都跟着零碎抖落。
远处厨房的暖色灯光在李佚笙眼中逐渐虚化。
她?伸臂用力搂紧了?面前人的脖子,仿佛在努力给自己找寻一个支撑点?。
攻城略地,云雨骤歇,谢久辞与她?额头相抵。
两个人挨得很近,距离近到、李佚笙簌簌颤动的睫毛仍旧在似有若无地挑逗着谢久辞敏感?脆弱的神经防线。
谢久辞呼吸很重,眸中染上的欲色分毫未退。半握在李佚笙肩肘两侧的手不受控想要往下,却被他强行顿住。
良久,他才沙哑出声:“我看我今天这澡算是白洗了?。”
对面的李佚笙认为这件事很好解决,粘粘乎乎地往他身上继续赖。
“那?就等会儿?再洗一遍。”
“麻烦。”
谢久辞不上套,反而松手放开她?,开了?灯。
白光大亮。
谢久辞略微往后,与她?扯开了?些距离,闲散挑眉道:“不是要先吃饭?”
“......”李佚笙觉得这人真?是扫兴,咕哝道:“平常也没见你?这么?不经饿。”
“你?还好意思提?”谢久辞俯身啄吻了?下她?的眉眼,牵起她?的手,转身往厨房走:“你?就说你?一天三顿饥两顿的,小身板受得住吗?怎么?,不愿食人间烟火,想修炼成仙啊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李佚笙暗自腹诽:到底是我受不?*? 住,还是你?不行啊!
但听得出来他是在拐着弯关心自己,她?便也没再呛声,一路默默垂低脑袋,老?实跟在他身后,心底兀自思琢着,看样子还是得抽空拉他去医院治一下.体弱肾亏的毛病。
来到案台前,谢久辞一眼就瞧见了?上面随手扔着的塑料袋。他倾身拿过来,空出手拆开上面的绳结,看到四块油腻酥饼,不禁皱了?眉头:“你?就只买了?这个?我不是和你?说,再买点?你?想吃的吗?”
"对啊。"李佚笙回过神,凑到他旁边,意有所指地说:“我这不就是在严格按照你?的要求办事才专门买的红豆酥吗?你?怎么?不开心?”
谢久辞单手掏了?手机出来,准备点?外卖:“我为什么?要开心?”
李佚笙耸耸肩,剥了?片酥皮喂给他。
谢久辞视线未移,张口含住。
“好吃吗?”李佚笙的指尖触感?温热,笑得眉不见眼:“你?来评价一下。”
闻言,谢久辞咀嚼的动作?短暂地顿了?瞬,下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继续,淡淡道:“挺好吃啊,只不过老?金家的红豆酥馅料做得太酸,晚上吃会对胃不好。”
李佚笙故作?疑惑道:“你?只吃了?酥皮,怎么?就确定这是老?金家的?”
谢久辞眼皮没抬:“你?不是在老?金面馆让服务生打包了?一盒吗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哦”李佚笙用食指勾上提手,把袋子拎至虚空移到他眼前,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在袋面上“城南糕点?铺”的绿色广告字处打了?个转儿?:“谁规定红豆酥只有你?家能做?还专门四个一盘地打包卖?”
谢久辞猛地抬眼。
他定定地看向李佚笙,薄唇张了?又合,最终还是决定保持缄口不言。
窗外的月亮悄然爬上了?夜幕,窗内的灯光影影焯焯。
周围安静得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