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李佚笙是想把这个问题打马虎眼糊弄过?去。但现下看来,是不大可能了。
暧昧的氛围顺着谢久辞这句话,融进了周遭空气?中。
乌木香浓厚,随着攀升的热度不断发酵,再扩散开来,侵蚀了她的四肢百骸。
如受蛊惑般,大脑里绷紧的弦终于断裂嘶鸣,李佚笙又一次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。
“想。”
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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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谢久辞低头,吻向她。
李佚笙很自然地闭上眼睛。
额上传来一阵凉润触感。几秒后,谢久辞含着笑意的声音随着冷风荡入李佚笙左耳内。
“这次就算了。”
李佚笙缓缓睁开眼。
场面静滞两分钟。
李佚笙直起身,伸手往下扯了扯皱起的裙摆,垂眼盯着地面出神。
“你刚才说要问我什么?事?情来着?”谢久辞坐在她旁边,靠在沙发背上,瞧着李佚笙半晌,也没见她有所反应。
“嗯?怎么?不说话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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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佚笙急速的心?跳渐渐平息。
可能是正坐在空调风口下,她感觉自己此刻的身体?从里到外都在发凉。
刚刚,她似乎邀请了谢久辞。
鼓起勇气?、小心?翼翼。
但是,谢久辞貌似拒绝了她。
态度委婉、礼质斌斌。
李佚笙突然不知道应该再该说什么?。
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浆糊一样,乱七八糟又黏黏糊糊。
自卑、羞耻与?*? ?懊悔轮番刺激,令李佚笙完全忽略掉了“例假”这个最直接的事?实,只?胡乱地思考着快点逃离。
那感觉,就像是,自取其?辱。
其?实重逢以来。
明明她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矛盾,从未有半刻消散;明明她也明白谢久辞对她而言,可望不可及;明明她也清楚,自己不该也不能,放纵失控。
像她这样的人,早就被上天定好?了结局。
责任是一座大山,李佚笙不敢忘,也不能忘。
可谢久辞与?她不同,他骄傲热烈,少年意气?,惊鸿从容。
很久以前,在李佚笙心?里,她就认定谢久辞此生?,必要光芒万丈。
可是陈老师却说,谢久辞病了。
于是李佚笙慌不择路,长久以来强行?压制的情谊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。
风动云涌,李佚笙终究是败给了一腔的孤勇。
她竟可笑地以为,他还是喜欢着她的。
清晨看清那尊蓝玉佛像红绳坠的时?候,李佚笙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谢久辞的那条观音项链。
蓝底透色,周圈镶满了碎钻,用?一根白金的链子穿起,实在好?看。
只?是谢久辞并不怎么?喜欢佩戴,高中时?,常随手扔在笔盒里。
李佚笙曾好?奇地问过?,这么?贵重的东西既无用?,为什么?不搁在家中,免得失了窃,倒成?损失。
记忆中,谢久辞听见她这话后,重点直接偏离,以为是她喜欢,当场就扬言要把链子送给她。
吓得李佚笙连连摆手。
相比之下谢久辞就自在很多,他勾唇看着她笑,用?开玩笑般的语气?说着最郑重的允诺。
“我不爱戴这玩意儿,大老爷们带个宝石链子总显得娘们唧唧的。放着不管吧,你吐槽我浪费。我说送你吧,你又嫌弃是个用?过?的。”
李佚笙很想辩驳一句不是,她不是嫌弃用?过?。而是,太贵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