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下床,腰肢和大腿内侧仍旧酸疼红肿,那一处更是撕裂般的疼,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,也不敢去请大夫来看。
她刻意遗忘,想要将这段记忆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,今夜他却猝不及防且毫不掩饰地提起来,他不仅从里到外看过她的身子,还十分轻蔑地贬斥她的身子无甚可看……
沈棠宁紧紧地抓着裙摆,指尖陷进掌心的肉里,一股羞愤之意油然而生。
差点就要脱口而出,你在床上也没有多厉害,压根就没话本子写的那样叫人舒坦!
大家闺秀的矜持叫她到底忍了下来。
她偏过头,不想理会他。
把他请过来了还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,难道还要让他给她道歉不成?
两人无语地对坐了良久,谢瞻冷笑一声,拂袖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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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夜,万家灯火照亮京都城的夜空。
谢家六房,除了外放的五房一家,全家人都热热闹闹地聚在了一处,加上能跑会跳的小辈,一房至少来了七八个人。
添上从外地赶回来的,一大家子济济一堂,比沈棠宁新婚那日见过的亲戚还要多。
谢家的规矩,除夕夜大家一起吃年夜饭,守岁则是各家回各房守岁。
年夜饭孩子多,场面混乱吵闹,女眷们打叶子牌,没空管束自家孩子,王氏体贴,便推说她月份大了身子不适,没有叫上沈棠宁与大家一起吃年夜饭。
到了约莫二更时分,众人才纷纷玩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