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皮糙肉厚的,早就不疼了。”
他话是这么说,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,给沈棠宁做了肉垫,怎么可能?不疼,不过是在沈棠宁面前强撑罢了,那满头的大汗和苍白的唇色根本作不了假。
尤其?是看到他后背隆起的肌肉上大大小小的伤疤,那伤可见骨的血肉模糊之处,沈棠宁更是难过极了。
若不是为了救她,谢瞻今日也不会受如此?重的伤,躺在这不见天?日的山涧里?。
宗瑁大张旗鼓地围攻普济寺,寺中的僧人女眷们也全都?是因她而受了无妄之灾。
谢瞻察觉到身后半响无声,后背似有?水声滴落,急忙回身。
动得?太急,牵扯到了伤口?。
强忍住疼得?他龇牙咧嘴的剧痛,扳起她的脸,犹豫了下,用尚且干净的手背为她擦去面上的泪水。
只手下有?些笨拙,力道没轻没重,刚擦了没几下,沈棠宁的眼角便?被蹭红了两片。
沈棠宁察觉到了疼,不禁皱起两道弯眉,握住他的手腕,向一旁躲了下。
一抬眼,两人四目相对,恰与他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了一处。
谢瞻也正看着她,目光中再无了往日的冷峻倨傲,在落日余晖的笼罩下,黝黑温和得?如一湾海子,再仔细看,仿佛还能?倒映出她怔忪的影子。
不知为何,沈棠宁突然就想起他适才在昏迷之时,口?中一直喃喃喊着的,不是女儿,也不是他那早逝的娘。
是她的乳名……
“你?不愿意?也得?愿意?,反正我不会答应和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