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嗣谆回来很高兴,很有兴趣地和她讲起去了哪些地方,见了哪些人,吃了什么东西……徐令宜回来也没有说什么。十一娘还以为事情进行的很顺利。没想到两人的感知截然不同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十一娘不由蹙了蹙眉。
徐令宜沉思一会才低声道:“窦阁老的孙子比谆哥儿大两岁,我就不说了,王励的儿子比谆哥儿还小一岁,却知道‘有事弟子服其劳’的道理。他到好……”徐令宜苦笑,“跟着那些小厮们搅在一起的时候到说说笑笑的,让他见见窦阁老、王励他就开始畏手畏脚……”声音渐不可闻,却难掩失望。
“慢慢来吧!”十一娘只好这样安慰徐令宜,“说不定王励的儿子是特别的例外呢!”
徐令宜一生从未输过人,就是偶在下风,也觉得自己有一天会爬起来,只有遇到谆哥,心里始终没有把握。
他叹一口气:“睡吧!明天还要忙。”
十一娘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,环抱了他的腰。
第二天,开席宴客,放炮起轿,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
待新娘子进了门,吃了交杯酒,五夫人拉了十一娘去看新娘子。
有头有脸的管事妈妈、小丫鬟都站在新房的屋檐下,甘家的几个舅母、姨母早就在新房了。红彤彤到处都是人,喜庆的气氛迎面扑来。
十一娘和五夫人刚迈进院子门,就有机灵的管事妈妈高声禀着:“四夫人和五夫人来了!”
“四夫人!”、“五夫人”的招呼声、曲膝行礼的声音络绎不绝,堵得水泄不通的新房门也让出一条道来。
十一娘和五夫人微微颌首,并肩进了新房的门。
甘家那边有相熟的人过来打招呼,也有不熟的站在那里或矜持地笑,或畏缩到了墙角,或主动上前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