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位置上安置了自己的人。这样一来,她进可攻,退可守。只要姜氏给她应有的尊重,她也就会给姜氏应该有的尊重。
所以姜氏一进门,她就想让姜氏帮她管些家务事,看看姜氏的禀性和能力。虽然徐令宜没有同意,她却一直仔细地观察着姜氏。
帮且徐嗣谆认识错误,通过年节礼想到太子、雍王的关系,管着徐嗣谆不率性行事……十一娘觉得姜氏不仅机敏,而且行事还颇有手段。如果能再把握好分寸,徐嗣谆身边有她帮衬,未曾不是件好事。
她这才起了敲打姜氏的念头。
“快起来!”十一娘淡淡地道,“有什么话好好的说就是。这样跪着也不能解决办法!”
姜氏心里像车轱辘似的,七上八下。
听婆婆这口气,自己就是认错也不会轻易揭过。
她只觉得嘴里像含了苦胆似的不是滋味。
“母亲教训的是!”她忐忑不安地站了起来,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将是什么。
“我一向觉得,女孩子读些经史有好处。”十一娘又轻轻地啜了口茶,神态很众容,和姜氏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“不至于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,就算是想帮丈夫的忙,也无从着手。乍听到你劝谆哥儿的那些话,我是十分欣慰的。觉得谆哥儿找了个贤妻,有你这样的大嫂,以后弟弟妹妹跟着有样学样,妯娌间也能过得和和美美。这不仅是谆哥儿的福气,也是我们徐家的福气。”
姜氏愕然地望着十一娘。
她没有想到十一娘会给她这样高的评价。
如果是平时,她自然喜出望外,可是放在搁在这种情况下……先扬后抑,只怕接下来的话不什么中听,而且,还是重点。
“雍王府的事,你能提醒谆哥儿,这一点也很好。”十一娘望着姜氏,“谆哥儿年纪还轻,听说这事慌了神,一时拿不定主意,令尊中过状元做过堂官,又男子,对朝廷的事比内宅妇人懂得多,侯爷不在家,你想让令尊帮着拿个主意,也不为错。可怎么上门来劝你的,却是你伯母呢?”
姜氏脸色大变。
“可见有些事,你还没有想明白。”十一娘继续道,“再说今天的事。你当着你伯母的面问谆哥儿为什么要送王公子养蝈蝈的葫芦。我也知道你的意思。谆哥儿送什么不好,偏偏送个养蝈蝈的葫芦,要是王公子玩物丧志,谆哥儿自然成了损友,于谆哥儿的名声十分不利。家里的事,你伯母都知道,自然不必瞒着她。贤夫敬夫,愚夫骂夫。你也是读有过《女诫》、《烈女传》的人,这样的道理自然懂。怎么今天就做出了这样事的来?
有事些,你要好好地想想才是。”
十一娘语重心长地说着,端了茶盅,“时候不早了,你早点回去歇着吧!我还指望着你早点帮我卸卸担心,把家里的这些琐事都管起来呢!”
“是!”姜氏声如蚊蚋,神色惚然地应着,魂不守舍地出了正院。
“四少奶奶,四少奶奶,”袁宝柱家的看着她神色不对,心里急起来。不知道四夫人把四少奶奶叫去都说了些什么。“您这是怎么了?”
急切的声音夹在冷风中打在姜氏的身上,让她一个??嗦,清醒了不少。
是啊!自己怎么会这样了!
不过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事都顺顺当当,天遂人愿了,渐渐变得轻狂起来。说到底,还是沉不住气,修养不够。如果她就这一直这样行事……
想到这里,她不由一阵后怕,这才发现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湿透了。
琥珀蹑手蹑脚地进去收拾茶盅。见十一娘坐在临窗的大炕望着外面的院子发着呆。
“夫人,您是这个时候去给太夫人问还?还是等会再去?”她小声地提醒十一娘。
“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