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。他又是个腼腆的性子,你要多问问才好。至于常先生的束修,我准备比较赵先生刚来的时候──一年三十两银子,一个小厮,热冷四季的衣裳各两套。如果教得好,年底的时候多给些赏银就是了。要是诫哥儿能中秀才,我再另外的赏。”
燕京西席的束修在二十两和三十两之间,何况徐令宜还另配了小厮,有冷热衣裳和红包。这样的待遇不算低了。
十一娘微微点头。
“侯爷放心!”天气渐渐热了起来,又不到用冰的时候,她拿了把团扇帮刚进门的徐令宜打着扇,“我会注意诫哥儿的。只是谨哥儿在您那里,您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。还有,不能带他去马场骑马。怎么也要等他十岁。实在是要去,您亲自带着他……”
她站在他身边,举手投足间暗香浮动。
“你到底是让我带他去骑马呢?还是让我不带他去骑马?”
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白色银条衫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,随着她打扇的动作如水般荡漾开来,让她的丰盈更显饱满,腰肢更显纤细,有了欲言还休的诱惑。
他猛地抽过她手里的团扇,狠狠地扇了两下。
“一会说不行,一会又说行。你再这样,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……”
十一娘瞪着他。
是谁又带了谨哥儿去骑马?弄得孩子三天两头想着这事。看见他回来就献殷勤地给他端茶倒水,像小狗似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……
“我不让,可侯爷听我的吗?”她语气里不由带了几分娇嗔,“还说什么男孩子,不能整天和丫鬟、媳妇子混在一起,见识短不说,还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……”
有小丫鬟隔着帘子道:“侯爷,夫人,四少爷和五少爷过来了!”
十一娘忙打住了话题。
徐令宜见她面带薄怒,不免有些后悔自己说话太冲。把团扇塞到她手里,趁机握了她的手:“好了,孩子们过来了!”声音低了几分,语气十分柔和,就带着几份哄她的味道。
十一娘不是不赞成他的观点,只是不相信那些从来没见过的骑马师傅,宁愿谨哥儿跟着他。又烦他语气不好。见徐令宜低了下气,心里的那点不快自然烟消云散了。但还是在他肩膀上拧了一下,才笑了起来。
越来越像孩子了。
徐令宜笑着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