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一年都不跟你见一面,但他们只是工作忙,其实还是爱你的。”或者“虽然你没有父爱和母爱,但你起码有钱,有钱就该知足了。”
听起来好像往人伤口上捅刀似的。
静了一会儿,夏棠摸到口袋里的新MP3,刚刚下了些歌,崭新的,热腾腾地装在里面,就像刚出炉的面包。
她问:“你听歌吗?”
她拿出MP3插上耳机,把另一边耳机递给陆霄。原来的耳机坏了,新耳机线是她在从前学校附近杂货店里二十块钱买来的,有着和价格十分匹配的音质。
陆霄瞥她眼后接过。
他们并肩坐在床上听起音乐,MP3按照歌曲下载顺序开始播放,第一首是克莱德曼《梦中的婚礼》。钢琴曲轻盈的旋律透过廉价的设备振动耳膜。
因为只有一边耳机,夏棠调高了音量,乐曲声伴随着偶尔出现的滋啦电流音。
“这是什么?”陆霄问,“模拟老旧电台么?”
夏棠:“要么闭嘴,要么别听。”
他识时务地没再说话,静默地听。
天色一点一点变得更黯淡,电流一面滋啦作响一面忠实地把震动传递进鼓膜,这时候既静谧又嘈杂。
乐曲进入和煦的收尾,短暂的暂停和加载后进入下一首,开场就是刺耳铿锵的一声响。陆霄被这一声刺到,皱起眉毛:“你是专程来谋杀我的吗?”
“都叫你闭嘴了。”夏棠说。
她拿起MP3摁几下,音乐随机播放跳进了下一首流行情歌。旋律朗朗入耳又很洗脑。她应着节奏敲手指,敲在陆霄的手背上,轻轻哼唱着说:“怎么样,有没有感觉到音乐治愈人心的力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