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说话,没法说话,一阵阵地烧心啊,把脸掉到一边去,感觉陈向阳轻轻托着我的肘子往手上吹气。
烧吧?就一会,等挥发了就好了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陈向阳。他的头发垂在我手腕上,觉得有点痒。
恩?
。。。。。。,我能嗅出他身上有股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,昨天他那没碘酒没药棉的不知道今是去医院买的还是去药房买的,这么的。。。。。。这么的。。。。。。早。
下个礼拜去工地我打车去,你这手别使力气了,洗手洗澡要小心,别沾上水。。。。。。
陈向阳。。。。。。我忽然很想问他几句话,但是话到嘴边却忘了要问什么。
恩?
最。。。。。。最近高总,可挺忙的啊。。。。。。我笑笑,结结巴巴地说。
是啊,项目紧。
可。。。。。。可我看最近他电话都少啊。
陈向阳意外地看了我一眼,拿纱布给我打着包:喝,你观察得还挺仔细。
这不最近我们俩呆一块的时间多嘛。。。。。。
陈向阳忽然脸一红,过了会说:他和我闹别扭呢。。。。。。站起来低头收拾东西:不说这个了,王炮,请我去喝豆浆吧。
刷完牙洗完脸出来路过盥洗室门口的穿衣镜,发现头上的鸟窝,赶忙又回去拿水扑了扑,不行,还有几枝翘着,使劲压了压依然屹立不倒,倒也算别有几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情趣。得,回头还是再去剃个青皮吧,不用梳好打理,就是长得太快,老得剃。
和陈向阳锁了门一起下楼。
老远就看见三子那摊前围了不少人。
我这天生的爱扎堆好看热闹的心理立刻就来了劲了,屁颠颠地凑上去,一听,原来是城市改造计划终于落实了,赵家湖要关上一段时间,打算填平三分之一,听说还要挖条隧道。
这他妈不是吃饱了撑的吗?我立刻大骂:不把好地界折腾光我看这帮孙子是没个完了。
众人齐道:没错没错,就是就是。
呦,胖子,这手怎么拉?三子过来就问。
没什么,练铁砂掌练的,我拧着眉毛说:等我这功一成,以后你们都躲我远点,我先把那帮孙子当西瓜给拍喽。三子,老规矩,两份。
到今你才算想起来带人来捧我这场啊,我这等了你多少年了没动静。三子摇摇头叹息着到白洋铁皮车后面忙活去了。
我拍着条凳说:陈向阳,坐。我知道你爱喝甜的,可三子豆浆这咸浆可真是一绝啊,祖上传下来的,喝了以后是上下通气不咳嗽滋阴壮阳嘴不臭。。。。。。
陈向阳坐下来哈哈大笑。
三子托着盘子过来,把四碗小心翼翼地放下就指着我说:王胖子,你上这卖狗皮膏药来了?我看你喝了这么些年怎么这嘴还这么臭啊?
我不理他,捧着甜浆喝了一口摇头赞道:啊~~~~~~好白咖。又捧着咸浆喝了一口哒吧了两下品道:唔~~~~~有回甘。
陈向阳扑一声差点呛出来,三子老远了瞪着眼:这小子,又人来疯了。
赵家湖离我这不是特别远,腿过去也就个把钟头。和陈向阳晃着大手在街上慢慢踱着步就过去了。因为今天没什么明确的目的性,只是想趁着赵家湖关门前过去搂两眼,所以我这步子迈得是格外的浪荡,就差手里没托着个鸟笼子了。
赵家湖啊,那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。小时候光屁股下去,那时候我爸还在,能倒拽着我的腿把我扔水里,我就扑拉扑拉地自己学会了狗刨。上学的时候和老猴他们大中午的也要偷跑过来,买门票的时候都矮着腿诈称脸老心嫩的儿童,穿着裤衩打水仗,然后就那么湿着套上裤子,下午往板凳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