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
这样也就够了。
小哲每次都要在他爸妈房间里复习功课,好在他父母经常不在家。见他好好学习,乐得跟什么是的。因为我不计较报酬一味地延长家教时间,他们甚至有托孤的意思,还打算让我当长期保姆。说是从来没见过孩子能跟哪个老师处好处长,我这是破天荒头一遭,果然还是年轻的老师有办法云云。说得我挺不好意思。
掉脸就跟小哲说,你给我麻利点,把该做的题都做完,不然我有你好瞧。
他就跟我扮鬼脸: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,保证给你创造条件让你安心地在这跟对面的眉来眼去。
陈向阳和娜姐走了之后一直没来消息。我想打电话,又怕陈向阳问起我高力强的事,那我该怎么说呢。
踌躇不已。
日子过得真慢,只有看着他的那几个小时过得飞快。
他那边熄灯得早,每次一挨黑暗,我这就等于宣判又一天没了。心里总是悻悻的。
闷了,就靠在阳台上抽烟。天上的星星是漠然的。
喧闹的万家灯火,那跟我都没什么关系。
除了茫然,还是茫然。
有一天,我拿着望远镜看他的时候,他正在窗户边。圆筒里的他好象疑惑地往这看了一眼。我跟他的眼神对上,明知道他不可能看见我,还是吓了一大跳。
之后再看就小心了很多,不再象以前一样明目张胆。
过了一段时间,小哲家的信箱里被人塞了张条,上面写着:对面的小孩,你要再看,我就开聚光灯闪花你那眼!还附了一份舞台用聚光灯的说明书。
看的我心跳不已,又是激动又是苦涩。小哲倒怒了:怎么就算我头上了?恩,虽然我也没少看,可他有什么看头啊,就跟我多稀罕是的。晚上他还真挑衅上了,手里拿着望远镜,但闭着眼,往窗户前一站,摆好架势。对面果然真的猛地开了强光。这种灯通过望远镜是真能把眼睛损伤的,他还真说的出就做的出来。
别说小哲生气,连我都生气了。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,但估计以为是对面的小孩。可就这才更让人生气。小哲委屈地:炮哥,你喜欢这主可真够狠的!
他这么一浇油,我憋了多久的火终于耐不住了,一撸袖子:小哲,你给到楼下找点石头上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