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我有点吃惊:老边这么有名?
雪茄看了我一眼:多新鲜那。
老鳔忽然又说话了:既然PK47全了,那就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了。唯一的变化嘛。。。。。。他斜睨着娜姐。
真是没想到他会来这手。
猛地整个仓库里静寂了下来。台上台下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娜姐。
老秃驴你他妈下去!我忍不住火冒三丈地爆了一嗓。
老鳔是个光头,一听这话就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娜姐也笑了,声音清脆有致:老鳔,你当我不知道你们今穿成这样是什么意思?哼。
她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,打开来,拎起裤子就扎了个窟窿绕着剪了一圈,用力一拽,一条裤腿就下来了,扔到了一边。
大家都呆了。台上PK47剩下的三人倒毫不惊讶,象是司空见惯。雪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,把手窝在嘴边喊:阿蒙,好漂亮的腿!
娜姐抬起头冲这边一笑。手上不停,如法炮制地把另一条也剪了下来,扔掉。然后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就一掀T恤衫把它从身上脱了下来,甩了甩头发,往台下兜头一扔。
这个冷门爆得群情激奋了。有指望能接到的那一片为了抢这件衣裳差点没打起来不说,还集体发出海啸般的口哨声,锐利地象是要把屋顶撞翻了。因为娜姐里面只穿了个弹力背心,侧腰上露出一截蓝洋葱花瓷般枝叶缠绕的纹身。小腹肩背臂膀在灯光下晶莹如玉,下面一条沿大腿根剪出来还拖着毛边的热裤,两条长腿赤脚蹬着一双平底板鞋。
热不热?娜姐对着麦问。
热----!群众们的眼睛不光是雪亮的,还是贼亮的。
那就先来点冰激淋败败火吧。
娜姐从大音箱后面抄起一串铃铛绑在脚腕上,手上拍起了铃鼓,先抖了几下,完了扭头跟后面几人说了句什么,一点头。
小北鼓槌互击了两下就开始轻轻踩点,然后阿达的贝司就跟上了,伴着铃鼓,两个人先很温柔地牵出了段前奏。老边手一滑动,旋律流畅地奔出来正式出场了。
不是那种激烈的,而是春风化雨般的。下面就立刻反响起来跟着拍子开始摇晃并哼唱。
娜姐笑:PK47没变。只是我变了。其实谁不会变呢?日子久了估计大家都会变了。
她往驴皮那瞟了一眼,脸依然冲台下:我变了。给你们应个景吧。
音乐忽然就变的怪了,动静大了起来不说,还总是往后拖了一拍半拍的,停顿得颇给人惊奇,连续地又颇为紧凑。一路演来,竟象是杨过自创的那套黯然销魂掌,从拖泥带水一直打到空谷徘徊。
我变了,碰到你什么都对了。爱上你下雨也快乐。
我变了,碰到你什么都好了。爱上你哭泣也值得。
雪茄大吃一惊,忍不住拉住我的手:奇了奇了。她竟然把大俗歌改成电音爵士来唱,还能唱出诺拉琼丝的感觉。更难得的是,老边竟然也可以即兴跟上。。。。。。他们果然配合地一如既往,十分默契啊。
我努力想了想,好象是和以前听的不一样。以前只觉得娇甜,现在倒多了七分伤感来,但恰恰是这伤感,又格外能婉转扬抑出三分蜜意。
大家都有点哑口无言了。大约没想到娜姐会自己选了首这么切题的歌,不仅堵了别人的嘴,还演绎成这般如丝如绒的景致来。我倒很兴奋,想起她的事,又是辛酸又是高兴,还隐隐有说不出来的自豪。我知道她就是敢,敢做也敢当,还总有办法把其他人都给镇住。
雪茄叹了口气:阿蒙这人做事倒的确一直出人意表。
我变了,碰到你什么都算了。只要我在你身边唱歌。
为什么这样呢,为什么这样呢?全世界都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