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火机。手太抖了,大概是刚才使劲使的,有点失力,点了好几次才点着。
喷了几口烟,看着那一飘一落的窗帘,我失神地说:我真的。。。。。。是。。。。。。来帮你搬家的。
那我还真该谢谢你了哈?他单脚踩着箱子,拧着眉从眼皮下面看着我:你来帮我搬家。那你现在怎么不搬了呀?这么几下就没劲了?你这是装菘啊还是装孙子呢?
什么?我眨了半天眼,没反应过来,但是直觉就怒:你说谁装孙子呢?
谁装我就说谁!
你说谁呢你?!我站起来,火了。
说你呢!就是说你呢!他手快,过来就揪住了我的衣领,声音是低沉的炸药,捻子还没点着:我孔老二搬家,我全是输是吧?!我告你,不是你我能输吗?你是赢了,你赢了还要跑过来假模道式地跟我这装没事人!
头一次,头一次他揪着我的衣领我没有炸。
也许因为我中的是冰魄寒光剑,光顾看人家舞起了满天的剑招,眼花缭乱之下不提防就是心口一寒。把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松,心想,陈向阳你害得我苦啊,这。。。。。。这。。。。。。你还真是让我老孔雀开屏,嘿嘿,自做多情了。
我面带微笑地最后一拂,把他的手扒拉了下去。然后轻轻推开梗着脖子的他,低头拉拉衣摆,再把被丫刚才揪住的地方弹灰是的,不住地弹了弹,笑:你说的对,我就是上这装孙子来了。这都能被你看出来,你这眼睛可真够好使的。
你说什么?!!!他被我弹灰的手势激怒了,整个人都象在升血,提高战斗力的前兆。我好象听到了引擎咆哮的声音,一下一下地空转着,只等STAR键一按下去就开跑。
嘿,高力强,你看看你这样。
我忽然大笑了起来,觉得整件事都无比荒唐,从头到尾,不一而足。
你想找菜是吧?!!
我越过他,看着风扬卷起的窗帘外露出一片明媚,火线还没烧到头是吧?那就让我来踩灭它吧。
我眯起眼睛,抠了抠眼角:你打的过我吗你?!
你!
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拳,这双手曾经打断过他的肋骨。
默默地转身,什么也不看了,从此再不回头。
我打不过你??!!
拳风生响,房间里猛地就气流激荡起来。他冲我挥拳,正中左脸颊。撞在墙上了,疼。
听说有一种鱼,生性好斗。只要两条雄的碰上,势必争个你死我活。这种小小的鱼居然有时候还给它起名字叫战狗。
我看着他,他也看着我。两条战狗,他的猖狂,我的挑衅。
他想打我。我知道。
可我不想打他。这点他多半不知道。
老猴学散打的时候,跟我说过,心之发动曰意,意之所向为拳。
但是,我的意不是他的意,这一局我注定要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