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随用那双失明的眼?睛定定地凝视着她。
她想:坏了,这里有一个演技更高超的人。
湖边粼粼的波光让他的眼?睛显得既深邃又柔和,像藏着千言万语一样?。
他怎么这么会演深情。
“我去对岸小小声对你说几句话,如果?你能?听到,那就是真理。”她说。
沈随姣丽的眼?睛里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:“顺便把蛋糕买回来,是不是?”
看?到他笑,她心里也?放松了一点:“嘿嘿。”
她穿过湖泊上的小桥,跑到湖对岸去。
在对岸站定后,她故意加大了音量,对湖对面隔着二十多米的沈随喊了一句话。
声音都那么响了,他不可能?听不到吧。
湖上,一只天鹅引吭。
沈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。
他的耳边充斥着天鹅一头扎入湖水的声音,远处的汽车喇叭声,连他自?己的心跳声都显得那么聒噪。
她不爱他。
这是谁都能?看?清的事实。
路边。
陈鄢调转车头去寻找停车位。
路很窄,汽车缓慢地倒退前进。
车身终于转过来摆正,陈鄢暂时停车,手肘靠在车窗边,看?向车外的他们。
沈越冬穿过湖上的小桥到湖对面去了,她隔着湖面,正对沈随喊话。
湖边满是芦苇,湖中便有天鹅,像漂浮着的小云块。
太阳光照在湖面上,水波翻动。
波光映在她身上,掠过闪烁的光斑,柔和和凌厉奇异地交织在一起。
她的手放在嘴边作小喇叭状,眉眼?生动地勃发着生命力。
陈鄢靠在车窗沿的手放了下来,手指微微曲起,握在了掌心。
她对沈随说的话他听不到,也?不属于他。
但这一幕沈随看?不到。
只属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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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越冬到湖对岸的小店里买了天鹅翻糖蛋糕,顺便用老板找她的硬币在小店后的投币式电话亭里打了个电话。
她手下说,詹明打电话过来大哭,希望她能?赦免他,感谢她的出手。
她眉头直跳:“叫他别哭了,把火灾的事处理好,我就谢谢他了。”
“他在那个大人物手下做了那么久,应该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让他懂事点,后续的事今天晚上再谈。”
她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。
昨天晚上她就应该知道詹明是个什么样?的人。
哪个正常人会听信乱七八糟的洗脑包,更何?况一个职业杀手,居然?拔腿就跑。
更戏剧化的是,今天的火灾加深了詹明对她的“不死之身”印象。
从警局出来后,詹明就猫在酒店厕所一边哭一边给她的手下打电话请求她的原谅。
她服了。
物种?多样?性也?同样?体?现在反派角色领域,她没想到除了普通的装x反派和她这样?的社畜反派以外,还存在这种?草包反派。
沈越冬回到湖对岸。
沈随和陈鄢坐在长?椅上,一人坐在一端,正好在中间给她留下一个空位。
她总觉得这两个人刚才好像交谈过一些严肃的话题,但又无法准确预测他们能?交谈什么。
她计算了一下位置,挑了距离沈随近的那个中心点坐下。
距离沈随大约有10厘米的距离,距离陈鄢20厘米。
陈鄢往她这边挪近了一点,从她手里接过蛋糕纸袋。
距离沈随10厘米,距离陈鄢8厘米。
沈随破天荒地开口,他态度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