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触发隐藏剧本?后,她就开始给自己藏私房钱。
她沿着那条窄窄的溪往前走,路过那片曾经的院子时停驻了片刻。
继续往前走, 来到藏钱的地?方, 挖开土。
就像小时候藏那个雕像一样, 她依旧保持着往土里埋东西的优良习惯。
“鞋底,腰间,内袋……”她取出了一部分现金, 藏在这些地?方。
她把另外一部分现金藏在行李箱的夹层里。
离开这里时, 沈越冬感觉自己像一只行走的ATM机, 浑身上下都充满金钱的气味。
绕过小桥, 她沿着那条漫长的小路走。第四区陇柯街在地?图上像一条长蛇,往前走好久才能来到闹市区。
新开的咖啡店在闹市区显得?格外明亮。
她拖着行李箱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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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?月, 沈随结束了关禁闭。
他重新回到特任军部, 恢复了他的名字“随择”。
部长听说了之前那件事,担心他走不出来,便给他安排了新任务。
“我知道你?是为?了获得?情报才假意和沈越冬结婚的,辛苦了, 沈随这个身份我改天给你?去处理一下。”
沈随怔了怔:“我认为?不用处理。”
部长审视着他。
这束目光像千刀万剐一样审判着他。
“……最忌假戏真做,更何况对方还是这种人。”部长缓缓开口。
沈随久久地?沉默着。
部长叹了口气, 语气缓了一点:“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依赖, 毕竟她是你?失去记忆后第一个认识的人,你?要分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。”
服从是军人最重要的品格。
沈随无言可答。
他任由部长拿走了“沈随”的身份证件, 以及他的那本?结婚证。
现在他两?手空空了。
“回去看看那两?个小孩吧,收拾收拾状态,好好准备下个任务。”部长拍了拍他的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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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部长战略办公室的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第四区那栋养老别墅中的。
舒辉结束了他的寒假,家?里只有舒桃和舒何。
舒何此前也没?想到沈随竟会?是第二?区特任军部的人,现在彼此揭露了身份,见面倒有点尴尬。
“我有两?个月的休假,这段时间我都住在这里,下个学?期之前舒桃的病情应该能好转,到时候就能正常回去上学?了。”舒何说。
“沈随哥哥,越冬姐姐真的不回来了吗?”舒桃问沈随的时候,他还恍惚了一下。
这个本?不属于他的名字。
还有,那个早就灰飞烟灭的名字。
“舒何应该对你?们说过了,她在国?外定居,说不定会?回来,但按照她的性格,可能性很小。”沈随回答得?流利而自然,仿佛确实已?经收拾好心情、扔掉那部分不恰当的幻觉了。
虎皮鹦鹉小冬在一边不明所以地?嚷:“abandon,zulu!”
它一会?儿模仿人打喷嚏的声音,一会?儿又模仿警车的警笛声,忙得?嘴巴冒烟。
沈随回到自己的房间,他从锁着的抽屉里取出那盒没?有送出去的戒指,他的手犹疑地?触碰着戒指盒下那本?证件。
他自己的那份结婚证上交了。
这是沈越冬的那份。
那天她留下了所有戒指,并把结婚证一起放在桌上。
这样看来,其实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,也知道他会?调查她。
后来陈鄢把它扔在垃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