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吗?”司机问。
“没到,接下?来请帮我一把,我会付给你?足够的报酬,我在寻找我的妻子。”沈随拿出了结婚证。
司机看他?眼瞎,又被老婆抛弃,有点可怜他?,便?道:“本来我也不?想帮你?的,唉,我们这行没有这种规矩的,唉,但是看在你?的份上?,唉,我就帮帮你?也没关系,唉,只要你?别说出去,唉,还?有那个报酬……”
沈随拿出五万块现金。
这是出租车司机工作三个月的工资。
司机一下?子眼睛直了:“唉,这怎么好意思,唉,你?也太……唉,你?说吧往哪开,今天?我一整天?都空闲着!”
沈随按照记忆里的路线,一点点指引着司机:“左转。再往前一个路口。”
司机有点纳闷:“怎么回事,你?的眼睛……你?怎么知道是这么开的?”
沈随微微笑了笑:“比如在这个路口,我那天?闻到了一些臭味,应该是养猪场,后来这种臭味往右边淡去了。”
司机绝口称赞:“厉害,绝了,活该你?未来找到老婆。”
虽然如此?,沈随也有出错的时?候。
有时?候行驶到了错误的路段,他?感觉不?对劲,只能向司机道歉:“对不?起,能退回到刚才那个路口,然后往右转吗?”
因为?那五万块,司机倒也好脾气地照做了。
那天?沈越冬带他?去那条街,总共用?时?大约一个半小时?,这点路程他?今天?却用?了五个小时?来探索。
听到熟悉的“老鼠闻了死光光,老鼠走过当场死光光”叫卖声,他?知道他?到达目的地了。
沈随对司机道谢:“今天?很感谢你?。”
司机:“不?客气,唉,你?早点找到老婆吧。”
沈随下?车后,在那条贫民区内部的街道上?慢慢走着。
结婚那天?,沈越冬带他?到这里来,说这是她小时?候的家所在地。
但他?现在不?再相信她会那么单纯地给他?介绍她的童年回忆了。
好像,她做任何行动都是在引导他?去发?现一些事。
她故意这样做。
她是故意的。
可是他?不?明白她的用?意。
沈越冬想让自己被警察查出来吗?为?什么总是让警察围在自己的四周?为?什么故意接近他?们?为?什么有意无意地透露那么多?
她,到底……
沈随一步步地向前走着。
地面上?又滑腻又有污水还?有垃圾,踩下?去每一步都是踩在令人感到恶心的质感上?。
但他?仍然向前走着。
在杂乱的声音中,他?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是陈鄢。
陈鄢已?经有好几天?没有联系他?了。
电话那头,陈鄢对他?说:“停手吧,她杀的那些人是该死的。”
沈随听到街边有人在嚎叫的声音。
联邦四个区内,至今有大大小小的贫民区上?百个,那些数量庞大的流浪汉,死后尸体烂在了哪里无人得知。
政府不?管,四个区的政府投入勾心斗角的精力?比管理贫民区的精力?要多得多。
每年派出的间谍经费,是拨给贫民区补贴金的十几倍。
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,罪恶才和贫穷一起,构成了丑陋的双生?花,无人敢触及这个伤疤。
身居高位者如联安局那两位,他?们从这些贫民区滋生?的罪恶中汲取养分,抽干平民的骨血,以此?吸取更多的人加入他?们的养料。
形成恶性循环。
陈鄢仍然在电话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