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泽崎低头看,脱了木屐,美人赤裸漆雪似的双足光踩在他也无数次踩过的木地板上。

他把视线移开。

矢莲颇好笑地说:“你拿毛巾被睡觉啊。”他转眼,看到黑泽崎风度翩翩站在那里。

黑泽崎好不容易挪开视线,此时不耐地转了回来,顺着他往床上一看,枕头旁扔着块蓝黄格子薄布料,上面还有只小熊。

“怎么,”他说,“小时候我妈给我买的,我三岁就抱着这玩意睡觉了。”

他把布料颇不自在塞到枕头下,转过脸时,发现矢莲在静静看着他。

他那目光,几乎是一种端详。

“给你。”半晌矢莲垂眼,从怀里拿出什么,“这是我的。”

是一块手帕。

黑泽崎没接:“做什么?”

“我也是你母亲啊,”矢莲悠然道,语调春风似的柔软,哄孩子似的,“总也要给儿子点什么,是不是?”

黑泽崎忍无可忍,他伸臂把手帕连人的手一起拉过来,扯进怀里。

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,”他低声说,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,“这就自称我妈了。”

“我不是吗?”矢莲反问,一只手按在他胸膛上,眼神微微闪动。

“给我肚兜不够,又来个信物,”黑泽崎说,“母亲对我真体贴。”

矢莲往床上坐下,看着他笑,也不反驳,温柔道:“那肚兜呢?”

黑泽崎把手帕攥在手里,对他身体围剿上去,“下次亲手给你穿,骚货。”

他狼抓猎物似的把矢莲按在怀里吻,在他自己的地盘、自己的床上亲矢莲,别有一番感觉。就在呼吸都变热的时候,矢莲突然微微挣开他。

“今天让我来,”这么近的距离,他要求道,“好不好?”

黑泽崎没说话,盯着矢莲修长双腿打开,动着一段韧竹似的腰,慢慢骑到他身上,他眼睁睁看着,矢莲拨开自己身上布料,就这样试探性地撅着臀,手按在两边垫子上,指尖微微发青,然后坐在上面磨蹭。

那里刚刚就有抬头趋势,被他那么一弄更是完全勃起,直挺挺地撑着形状。矢莲慢慢退了下去,手按在他的腹肌上,俯身,用嘴把男人的内裤慢慢地咬了下来,就这样叼着黑色布料吐到一旁,再重新骑了上去。

黑泽崎想自己昨天的内裤不该扔洗衣机的,他生出一种粗暴恶劣的冲动,想把自己内裤塞到矢莲嘴里,塞到他翻白眼。或者用那块手帕和肚兜也行。

美人在进行自己的动作。完全把阴茎纳进去的时候,矢莲仰起脖子,发出一声在“呃”与“哼”之间的轻声,好像在抱怨。

黑泽崎想问他是不是痛,但他完全说不出任何话,快感和极度的舒适让他一时间甚至动弹不得,他的性器像泡在了一弯温泉里,潮湿又滚烫,这个角落,可以清晰感知到最敏感的铃口箍着那层肉膜。过了几秒钟,他才猛地挺起腰

但矢莲用一根手指按着他的胸膛,居高临下地睨着他,示意让他动。外面未尽的天光和庭院的灯幽幽地照上来,他的眼底好像有水意浮动。

“……”

黑泽崎不满地盯着他看,等待不是他的本能,他的本能是侵略。但他决定等几秒种,因为他想看看矢莲能做出什么。他盯着矢莲的脸,目光灼热,像狼看猎物一样舔了舔牙齿。

矢莲动了动腰,睫毛眨了眨,像确认那根滚烫的东西每个细节都紧贴着他。

细密的雨声像他们的背景音乐,黑泽崎感觉他被矢莲教育了,他支配着他,一次又一次。

矢莲一边骑一边律动,晃得如云乌发垂斜,他的小腹不时娴熟紧缩,夹得人生痛,又有怪异的灭顶快感。黑泽崎闻到了他发丝上没有洗的一点雨水味道,外面带进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