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视厅,Charlie陈,来调查相川雄的死亡事件。”他将右胳膊摁在窗台上,敲了敲窗户,不大满意地道,“喂,当时不是说好了这边有人对接配合调查的啊,怎么回事?”
前台面无表情,像一个将军那样四平八稳,让他把警官证放在机器上扫描,主控“滴”了一声后,报出陈宗霖的警号。前台才点点头。
“……是来调查相川的。”他和后面的人说。几个人交换了眼色,有个人站起来说,“我带你进去吧。”
陈宗霖看出了那人脸上的八卦之情,但是这种心理刚好是他所需要的。他暂时压下心头不满,让小警员留下,去问其他人,自己去相川的办公室。离开时,他感觉好几道目光粘在他的警服上,都是不怎么友好的那一种。
他们穿过一条逼狭的走廊,旁边放了好几台成相机,那是八方集团最新关于感光元件的科技。挤着过道行走,他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总觉得束手束脚,公式的套话也堵在了喉咙里,等走到更宽敞的路上,才松了松衬衫领口,随意地问:“相川有什么比较信任的属下吗?”
“没有,”那人也费劲地挤了过来,才说,“科长大人对我们都差不多。”
陈宗霖看出他对相川的死亡似乎一点都不感到难过,他扫了扫那边的工作区域,好多人低下头。
迅速地意识到那些人都是在看好戏,陈宗霖像只工作中的边牧一样眯起眼。
那人和他并肩,挠了挠下巴,耐人寻味地停顿了一下,左右看了看,小声说:“听说相川大人是在妓院里被切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