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, 当他们在一楼等候觐见的时候,英格兰贵族和朝臣们在二楼觐见英格兰国王和王后。

在他们的头顶。

这让法兰西贵族们很不爽。

更让他们不爽的是, 他们的国王一点都?不法兰西。

朱大钊跟他的祖父一样,对于法兰西宫廷引以为傲的浪漫根本?就是完全过敏。很多贵族都?表示,他们曾经亲眼看见朱大钊拜访外祖母凯瑟琳·德·美第奇的时候,是如何风度翩翩又?迅捷地摆脱那些迷人的女士们的。

“陛下?恨不得跟那些女士们保持一丈距离!”

这些法兰西贵族当然知道一丈有多远。

他们表示非常不理解。

要知道,能被凯瑟琳·德·美第奇带到无忧宫的,都?是她的机动舰队中的佼佼者。

无忧宫中的大多数法兰西贵族,每天也只能在无忧宫的走廊上,向国王弯腰致意。他们大多数没有资格跟朱大钊呆在同一个房间里?。

只有其中的极少数,即便朱大钊贵为国王,也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和礼遇,比方说第四代吉斯公爵夏尔·德·洛林。

十四岁的夏尔·德·洛林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却是个典型的法兰西人。他就非常不理解朱大钊见了女人就躲的行为。

“陛下?,您是法兰西的国王,您只需要坐着享受她们的服务就行。”

“她们?”

“是的,那些女士们。陛下?。”

“你确定她们是来为我服务的,而不会给我带来任何伤害?”

“怎么可能!陛下?……”

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朱大钊带着夏尔·德·洛林和一群法兰西年轻贵族,在卫队的保护下?,前往某座私人诊所?。

这座诊所?位于乌得勒支城外远离无忧宫方向的棚户区。低矮的屋檐,用芦苇和竹竿支起的漏雨又?漏风的茅草屋,地上都?是积水。瘦小的孩童顶着大大的脑袋,对着朱大钊一行人投来惊诧的眼神,然后被父母大力按下?头颅。

棚户区的房舍排列并不整齐,道路也十分狭窄,朱大钊一行人不得不下?马步行。

夏尔吃惊地道:“原来荷兰也有这样的地方。”

朱大钊直接丢出一把银币,等哄抢过去,他才问最近的那个男子:“你来自?哪里??”

“香槟区。大人,我来自?法兰西的香槟区。”头顶破毡帽、衣衫褴褛、满脸尘垢的男人急忙道,“领主老爷到处在抓壮丁,我,我就逃跑了。”

夏尔大怒:“为领主而战是领民的义?务!”

“我,我,我只是个种?葡萄的!我,我不会打仗!”

朱大钊道:“好了,夏尔,你跟一个什么都?不懂的农夫计较什么。”

“是的,陛下?。”

听到陛下?一词,整个棚户区都?惊呆了。

“陛下??真的是陛下??”

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。

其实?棚户区这边早就有风言风语,但是这里?的居民并不相信。

他们早已经在地狱里?,就是阳光照射进来,也会被他们当成?幻觉。

破毡帽男隔着长矛急切地道:“您真的是国王陛下??法兰西的国王陛下??”

朱大钊道:“是的,我就是法兰西新王,在五个星期前刚刚加冕为法兰西国王。”

人群中短暂的寂静后,爆发出齐齐的欢呼声:

“感谢天主!”

“天佑国王!”

……

真好,新国王来自?爱护人民的无忧宫。

破毡帽男结结巴巴地道:“那,那,您……”

他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