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骑着马,来到乌得勒支街头。跟荷兰其他城市一样,乌得勒支的街道同样干干净净,码头上绿树成?荫,花坛里姹紫嫣红。路上的行人,街头的小贩,无论是体面的绅士,还是普通的平民,一个个面色红润神采奕奕。特别是女人们,几乎每一个都戴着首饰。
亨利道:“这?就是荷兰!”
亨利从来不觉得荷兰在骗自己,但是无论被看到多少次,他都会?被震惊。
跟荷兰任何一座城市比起来,遍地都是粪便的巴黎简直就跟垃圾场没什么两样!
忽然,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前方一个骑在长辈脖子上的孩子。那孩子的虎头帽和身上的小袄子,让他心中一动。
亨利策马上前。
果?然!
“陛下!”
亨利立刻下马,手按心口,行了一个骑士礼。
“原来是亨利!”朱厚烨,“真巧。”
“是的,的确是天主庇佑,让我能在这?里遇见您。请问,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?”
朱厚烨笑笑,在路边摊找了个位置,叫了两份糖水,让孙子坐在自己的怀里,道:“有?话?请直说。”
“非常感谢,陛下。”亨利道,“法兰西非常感谢陛下多年来的宽容和体谅。只是现在法兰西多年战乱,财政艰难,实在是没办法支付我可?怜的姑母和姐姐的嫁妆。”
“然后呢?贵国打算如何解决这?件事?”
“非常抱歉,陛下,虽然关于我的小妹妹的陪嫁金已经传开,可?实际上,这?笔陪嫁金根本就没有?被支付。”亨利道,“其实这?也是我本次出使荷兰的目的。我的母亲希望您能看在两国的友谊的份儿上,施以援手,借我们一笔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