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丽道:“可是也只有这样人思?维灵活。没有这种问题的人,恕我直言,他?们基本都是苦修士。他?们对信仰问题可不会这么灵活。”

一个?不小心,不止是你,就连你的同胞,都会被扣上异教徒的帽子?。

朱厚烨道:“我知道,玛丽。我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有多?大。可是有些事不做不行。玛丽,如?果是二十年前?,荷兰王国?刚刚成立,我刚刚成为荷兰国?王没多?久。我决意对上教会,那就是鲁莽,是愚不可及。”

当年的科隆总主教赫尔曼·冯·威德就是用这个?理由劝住了他?。背地里,赫尔曼压制住了当时的美因茨总主教和特里尔总主教,亲自收拾那些犯了·鸡·奸·罪的神职人员。

要不然,朱厚烨当年也难逃偏激的教徒的刺杀。

神职人员,特别是高级神职人员对人民的影响力?从来就不是三言两?语能?说得清的。

“玛丽,我已经年过五十。我如?果不做,等我们的威廉加冕,他?还年轻,缺乏足够的威望,更加做不了。这种事如?果不采取雷霆手段制止,那么它就会宛如?附骨之疽一样,一直藏在王朝的阴影里,最终把我们的王国?腐蚀殆尽。”

这次的昏倒,让朱厚烨意识到,他?的身体并不像他?想象得那么健康。有些事,如?果现?在不做,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玛丽道:“卢米埃,你的担忧,我都懂。可是你说的是远东!是你的故乡!欧罗巴不是远东!国?王永远是国?王。”

朱厚烨道:“玛丽,当人民已经开始质疑教义的时候,我们要看到他?们将国?王和王后送上断头台的可能?。”

玛丽倒抽一口凉气。

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什么?!

断头台?!

玛丽的胸口急剧起?伏。

如?果今天说这话的人不是她深爱的丈夫,她绝对暴走。

朱厚烨也知道玛丽需要时间思?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