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的玛格丽特和费尔南多脸色直接就变了。

这跟骂他们家?族无能有什么两样?!

费尔南多更?是忍不住道:“没想到王太子殿下?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无忧宫。”

腓特烈满不在乎地道:“是啊,我可比费尔南多殿下?来得晚得多。没办法,我是路德信徒,荷兰却是一个天主教国家?。而且我跟我的父亲都跟荷兰国王陛下?没什么交情,如果不是路德猊下?跟我们再三保证,说卢米埃陛下?品德高尚、可以信赖,是别人不能比的。我还不会来呢。毕竟,火刑架比瘟疫可怕多了,不是吗?”

费尔南多气个半死。

他当然知道腓特烈口中的别人指的是谁。

也知道,腓特烈这是暗示他不要脸。一面把荷兰国王当成敌人,一面躲在荷兰宫廷中,不但在无忧宫常住,还死皮赖脸地跟去英格兰。

费尔南多几乎是咬着牙,道:“所以,腓特烈殿下?这次来无忧宫,是为了什么呢?总不该是为了无忧宫的美?食吧?”

腓特烈道:“哦,当然。我当然不能否认美?食的诱惑力,吃过无忧宫的食物之后,我深切地怀疑,回到萨克森之后,我还能不能吃下?以前吃惯的食物。不过,就如同您担心的那?样,我这次来无忧宫,的确是为着和平而来。”

“和平?跟异教徒讲和平?怎么可能?!”费尔南多立刻转向上首的朱厚烨,道:“卢米埃陛下?,您该不会真的会跟这个异教徒签订什么和平条约吧?”

朱厚烨道:“不干涉他人的信仰,是我一惯的主张。信仰是灵魂归属的问题,那?是天主的领域,也只有天主的审判庭和罗马才有资格审判这个问题。身为凡人,哪怕我身为荷兰国王,也无权僭越。这是我一惯的主张。无论被询问多少遍,我的主张都不会变。腓特烈王太子这次是作为见?证者,来无忧宫作客。”

腓特烈道:“是的,我是代替我父亲作为见?证者来到无忧宫的。当然,我不否认,无忧宫的食物是太吸引我了。这次的无忧宫之行,我只胖十磅,都是我意志力坚强,没有放开了吃。”

朱厚烨大笑:“如果腓特烈殿下?担心的是这个的话,那?荷兰传统美?食,各种海鲜可不能错过。荷兰的海鲜是出了名的好吃却不容易发胖。”

“真的?”腓特烈的语调充分地表现出了他的喜悦和期盼,“那?我一定要好好尝一尝。”

说话间?,下?一道菜生?蚝粉丝已经送了上来。汁水淋漓的生?蚝,劲道的粉丝,让腓特烈大快朵颐。

同样已经填饱了肚子的萨克森王太子妃,被生?蚝的鲜美?勾住了胃,她忍不住往肚子里再塞一点进去。

没办法,萨克森地处内陆,拜这个时代的交通情况所赐,萨克森王室想要吃到新?鲜生?蚝的机会可不多。

就在萨克森王太子夫妇对荷兰宫廷的美?食赞不绝口的时候,宴会上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。

“玛丽,你怎么了?”

显然,朱厚烨是宴会上,第一个注意到玛丽不舒服的。

“非常抱歉,我,我有点不舒服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,一向很喜欢海鲜的玛丽,今天特别不舒服。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味道,可是今天,却让她直犯恶心。

朱厚烨立刻让侍女?送玛丽回房,并让侍从?去请御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