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。”朱厚烨道,“这是我让船员特地从远东带回来?的种子和一年生的幼苗培育出来?的。这一整个?露台上都?是。如果仔细观察, 就可以看?出它们其实各有不同。我不是专业人士,我只能根据气味,分辨出他们都?是茼蒿, 但是具体哪一种才有效, 需要试验。”

“你不确定?”

“没办法, 这批茼蒿今年是第一年种植。而且我也说过,在习惯上, 我们把十几种蒿属的药草都?叫做茼蒿,就连远东持有行医执照的医生,除非是专攻疟疾的,否则也很有可能无法把十几种茼蒿区分开来?。”更何况我这个?业余人士。

玛格丽特非常震惊:“可是他们是专业人士!”

“没办法,世界变了。”

“世界变了?”

“是的。我记得我曾经说过,我的故乡也曾经被鞑靼人侵略,而且他们对我们采取了种族灭绝策略,用各种尸体污染了我们的土地和水源。”

“是的,我听说过这个?。”玛格丽特道,“可是这跟疟疾有什么关系?”

“不是跟疟疾有关,而是跟药草有关。当土地和水源被尸体污染之后,受害的不是只有我们人,而是土地上所有的一切。特别是药草,为了适应新的被污染了的环境,它们的药性也会跟着发生变化。”朱厚烨补充了一句:“所有的。”

“什么?”玛格丽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朱厚烨也纳闷了:“怎么,很难理解吗?”

“药草的药性不是天主定下的吗?”应该一成不变的啊。

“可是天主是仁慈的,祂允许天地万物为了活下去而改变。药草也是一样。为了在剧毒的环境中?生存下去,它们的药性就会改变。”朱厚烨道,“所以我们的医学书上有一句话,毒物附近必有解药。这句话也是天主的仁慈的最好注解。”

其实最主要的原因?是气候的变化,一千五百年,华夏大地上的服饰从裹得严严实实的深衣到唐代清凉的襦裙,再到明代又一次裹得严严实实的袄裙。

当然,也不排除土壤和水源被污染后的影响。植物会因?为环境的变化分泌出不同的物质,这种知识,多看?看?纪录片就能知道。

可是全盘解释起来?实在是太麻烦了,反而不容易解释清楚,也不容易取信于?人。

朱厚烨可没有忘记过他最初的人设,所以把欧罗巴和远东共同的敌人鞑靼人拎出来?讲。

朱厚烨跟玛格丽特大眼瞪小眼。

两人面?面?相觑好一会儿,才听玛格丽特道:“好吧,这是神学家的事?,跟我无关。现在的问题是,你不确定这种药草能治疗伊莎贝拉?”

朱厚烨道:“一千年以前?,我故乡就有一位医生研究过疟疾,并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写在《抱朴子》这部?医书里。问题是,三百年前?,鞑靼人对我们采取种族灭绝策略,污染了我们的土地和水源。我不确定现在的茼蒿含有的青蒿素的含量是否跟当年依旧。”

抱朴子里明写,青蒿一握。

可是几百年后的科学分析表面?,青蒿里面?根本就不含青蒿素!含有青蒿素的其实是黄花蒿!青蒿素的真正学名应该叫黄蒿素!

虽然中?医上,青蒿和黄花蒿都?被叫做青蒿。但是从植物学的角度上来?说,一千五百年的时间跨度,两次的气候的大变化,足够一种药草完成药性的改变。

玛格丽特的脸色变了。

只见她沉声道:“请问,您会怎么做?”

朱厚烨道:“在远东,任何一个?医者遇到这种情况,采取的措施基本都?是一致的:开出自己认为最妥当的药方,然后让病人先吃两剂。如果有效,就再吃三剂,基本就能痊愈;如果没有效果,那就更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