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妮道?:“看起来妈妈并不想看到我。那我先会房间了。非常抱歉,今天已经?晚了,我保证,明天一早就会离开。”

伊丽莎白这?才回神,连忙道?:“不,我,我只是……”

“妈妈不用解释,作为母亲,您不需要对女儿?解释您去?了哪些地方又见了哪些人。我很清楚什么是贵族婚姻。”

见安妮把自己的事说成?贵夫人的私生活,伊丽莎白这?才松了一口气?。

她?放缓了口气?,道?:“我亲爱的女儿?,我很高兴你能体谅你的母亲,也?许不久之后,我们可以坐在壁炉前交换心得。”

安妮扬声?道?:“母亲大?人,我想您弄错了一件事。我就是因为对贵族婚姻不屑一顾,才走到今天!请不要把我当成?您的同类,那是对我的侮辱。”

说完,安妮就仿佛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污秽一样,不屑地扭过头,转身回房。

伊丽莎白大?怒:“安妮~!这?是你对生身之母的态度吗?!”

安妮道?:“想要别人的尊敬,也?要有配得上的德行才行。”

说完,安妮再不顾伊丽莎白,径直回返自己的房间。

托马斯·克兰麦大?气?都不敢出。本来想安慰伊丽莎白几句,可是看到伊丽莎白的目光,他硬生生地抖了一个激灵,连忙找了个借口,急匆匆地跑了。

这?件事,被他写在了自己的日记里,不提。

另一边,安妮·博林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,直接把自己扔在床上。

她?摩挲着自己的唇瓣,越发思念自己远在海峡对面的恋人。

如果可以,她?真的好想直接跳上海船,让荷兰的商船带她?去?阿姆斯特丹。

但是她?知道?,这?是不可能。因为她?的护卫中有太多?国王的密探,只要她?靠近港口半步,这?些家伙绝对会敲昏了她?送回白厅宫。

这?样一想,安妮越发睡不着了。

她?干脆翻身起床,找出纸笔,开始画自己喜欢的纹样。

虽然莱特送来的纹样精致华美,但是她?也?有自己的偏好。而且,画画是一个不错的打发时间的方式。

当天晚上一只信鸽从希佛堡上空飞走。

安妮也?许知道?,也?许不知道?。但是即便?她?如今大?权在握,很多?事情依旧不在她?的掌控之中,因为她?是个女人。

亨利八世对情报非常满意,具体表现就是,当天晚上的舞会,他格外兴致昂扬。

而这?,自然而然地,就落在了各国大?使的眼睛里。

新任法兰西大?使夏尔·德·莫里亚克找上了西班牙大?使尤斯塔斯·沙普伊斯,道?:“看起来国王心情很好,他一定是收到了什么好消息。”

沙普伊斯没说话。

莫里亚克道?:“阁下,请恕我直言,英格兰的好消息,对于我们来说,未必是好消息。请别忘记,我们背后有人等着我们。”传消息回去?。

沙普伊斯道?:“阁下,道?理我们都懂,但是事事都依赖我们这?些大?使的话,那陛下们就不用劳形案牍了。”

莫里亚克道?:“哦,当然,您总是对的。不过,我今天的消息有些特别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的国王陛下有意为王太子殿下求娶英格兰的玛丽。”

沙普伊斯这?才转过头来,好像才认识这?个家伙、听说这?家伙是法兰西大?使一样。

他眯起眼睛,打量了对方两?秒钟,这?慢吞吞地道?:“我以为,能决定一国公主的婚姻的,只有她?的父亲、她?的国王。”

以亨利八世的脾气?,西班牙越过他直接决定他的女儿?的婚事的话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