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?学我,可不容易。”
“他当然不可能跟您一样满怀仁慈,他只会把修道院的土地收入口袋,然后?把人?民踢到大街上!”霍亨索伦愤愤地道。
作为一个?勃兰登堡人?,他对亨利八世的评价可不高。
朱厚烨想了想,道:“作为我个?人?来说,对一位君王的家务事指指点?点?,是一件非常没有教养的事。不过,听您的口气,难道您担心,英格兰国王也会在?国内推动宗教改革?”
“是的。我看过很多?,也听过很多?。”霍亨索伦大主教道,“我很肯定?,他就跟西摩恩公爵是一类人?。”
“信仰的事,就交给天主来决定?好了。”朱厚烨道,“我需要?担心的,是之?后?可能会产生的政治影响。至少我确信,皇帝卡洛斯绝对会暴跳如雷。”
“您是说,圣战?”
“反正我不参与就是了。如果有任何人?以任何理由要?求我出兵,我也会拒绝。”
“您要?拒绝?”
朱厚烨的这个?选择,让霍亨索伦大主教非常意外。
“是的,除非天主让我出兵,否则,我不会干涉一位君主治理他的国家的权力?。这是我的原则。而且这里也有很多?事情要?忙碌。”
霍亨索伦大主教困惑地顺着朱厚烨的视线望去,刚开始的时候,他以为朱厚烨看的是远方的山,也是土地,可是下一秒,他忽然意识到,朱厚烨指的,是人?民!
霍亨索伦大主教完全懵了。
他根本就不懂朱厚烨想做什么。
他道:“殿下,您的仁慈,我相信美因茨的每一个?人?都感受得到。我相信,德意志地区的其他地方,也有数量众多?的平民盼着您能成为他们的主人?。”
朱厚烨道:“现在?说扩张还太早。而且,您真没有发现吗?”
这……
霍亨索伦大主教犹豫了一下,道:“您的意思是,商人??”
更准确地说,是把科隆大主教赶出科隆、把他架空的汉萨商人?。
朱厚烨道:“商人?都是逐利的,您说,江河日下、一日不如一日的他们看到我的船队在?莱茵河上来来往往,会是什么样的心情?”
什么样的心情?
当然是恨不得把那些金币都抢过来,塞进自己的腰包!
霍亨索伦大主教道:“我听说,汉萨商人?从市民和农民手里高价收购盐渍鲱鱼和盐渍鲭鱼。”
利用手里的财力?高买低卖、囤积居奇,是很多?商人?抬高物价预备之?后?抛售的常用手段。
朱厚烨道:“我知道。不过鲱鱼也好,鲭鱼也罢,一半是我雇人?捕捞,一半是就地采买鲜鱼,然后?用我的制盐工坊的盐巴腌渍之?后?运过来的。他们想囤积居奇,才是错了主意。”
因为尼德兰的气候不适合晒盐,所以尼德兰地区跟北海、波罗的海沿岸一样,吃的盐主要?是产自吕讷堡的矿盐,而非海盐。
矿盐,顾名思义,跟煤矿一样,需要?大量的人?工去挖掘,哪里像朱厚烨的制盐工坊,几乎不需要?人?工,只需要?安排人?把盐封装好就成。
论人?力?成本,朱厚烨的制盐工坊甚至不到吕讷堡的一半!
也亏得是盐渍鲱鱼和盐渍鲭鱼,不怕放,这些商人?还能通过汉萨同盟运到其他的汉萨自由城市去,不然,真闹起来,朱厚烨有的是办法?让那些汉萨商人?破产。
霍亨索伦大主教显然也知道这一点?。
他道:“那殿下就没有想过,真正掌握这些自由城市吗?”
“让市民通过城市议会治理城市,是我的理念。”
霍亨索伦大主教立刻流露出失望的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