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这么纯净的声?音。可是为什么总有人玷污这份纯洁呢?还是说,他们以为,全知全能的天主察觉不到污秽?”

赫尔曼当然知道?朱厚烨说的污秽是什么。

他仔细地看了看朱厚烨,想从中分辨出面前这个家伙到底是政治动物?还是狂信者。

“一切都瞒不过天主的眼睛。”赫尔曼谨慎地答道?。

“是啊。对于天主来?说,人类不过蝼蚁,所以祂不屑跟人类计较。但是,被玷污了的声?音,真的能传到天堂吗?”

赫尔曼道?:“您,想净化教堂?”

只是区区几个词的短句,赫尔曼说得非常艰难。

朱厚烨道?:“是的。神甫在传教的时候,自认是信徒的父亲,这么做的本意,是希望神甫能像父亲爱惜自己孩子一样爱惜信徒。可是猊下,请看看这个世界,这句话如?今被扭曲成了什么样子了?!多少女人和?孩子,因为这句话成为色欲的囚徒!”

赫尔曼痛苦地道?:“我们,拯救不了所有的人!”

“当然。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,只有天主。我们只需要做到我们能做的就可以。能救一个是一个。也许在天主看来?,我们的所作所为是那么的微不足道?,可是对于被拯救的人来?说,那是让他们摆脱地狱和?泥淖的生?命线。而我们,对得起我们的良心,也对得起我们对天主的虔诚。”

赫尔曼道?:“您已经做得很好?了。”

朱厚烨在荷兰做的事,他已经知道?。

朱厚烨道?:“但是,我依旧需要您。面对世俗的压力,我无所畏惧,但是面对教会势力,我始终力有未逮。您是科隆总主教,如?果我是最锋利的剑的话,那您会成为最厚实的盾。怎么样?为了我们治下的女人和?孩子,您是否愿意与我同行?”

在历史?和?宗教,是西方文学史?上绕不开的两个结,而科隆总主教赫尔曼·冯·威德作为两位最终选择皈依新?教的科隆总主教之?一,而名载史?册。

他甚至放弃了自己身为天主教科隆总主教的尊位和?科隆选帝侯的领地。

就冲着这一点,朱厚烨都愿意赌一把?,交付信任。

赫尔曼深深地看着朱厚烨,道?:“您可知,我也是罪人的一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