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尼德兰,工商业发?达, 市民阶层有数量众多的富人,他们接受过良好的教育, 知?道选举权对于?他们来说非常重?要。
没错, 以前?在哈布斯堡家族治下,他们只有纳税, 基本没有政治权利, 而现在, 他们需要缴纳的税清楚明了, 手里还有了权力,市民当然高兴。
他们不但对着朱厚烨欢呼,有的还举起自家的孩子, 让孩子给朱厚烨献花。
看见阿姆斯特丹街头欢声雷动,不少贵族的心就直往下沉。
原以为只有市民会对朱厚烨欢呼,可出了阿姆斯特丹城, 来到郊外, 农田里的农夫、山上的牧民得到消息, 也纷纷冲过来行礼。他们的腰弯得如此?之?低,以致于?不少人都注意到, 女人们的头巾已经碰到了地上的野花野草。
亨利·冯·拿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,眼?睛都红了。
当晚在投宿的修道院晚宴上,亨利·冯·拿骚就道:“看到那些家伙对殿下恭顺的样子,就让我想起了他们对皇帝卡洛斯欢呼的模样。没有比人民更?冷酷无情又反复无常、没有丝毫忠诚的家伙了。”
宴席上一下子就安静下来。
在场所有人都知?道,朱厚烨不喜欢贬低平民的言行。
更?别说菲利普被?训斥一事在贵族圈广为人知?。
所有人都望向主位。
只见朱厚烨淡淡地道:“人民在对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的主人效忠,以前?皇帝是尼德兰的君主,现在我是荷兰的主人。如此?而已。请问有什么问题?”
亨利·冯·拿骚一滞,道:“这,我只是感慨而已。”
“是么。我还以为您心念旧主呢。”
拿骚道:“是的。因为皇帝重?用我,让我出任尼德兰总督。但是殿下却对我们这些荷兰本地贵族不屑一顾!”
朱厚烨道:“首先?,任命国家官员的权力,我已经交给议院,没有得到任命,想必是上下议院的议员们对你能力并不认可。至于?我的直属领地,就不需要阁下来为我分忧了。”
托马斯·摩尔立刻道:“我记得拿骚阁下虽然曾经被?皇帝任命为尼德兰总督,但是尼德兰真正的总督却是皇帝的姑母,奥地利的玛格丽特殿下,拿骚阁下并没有实际的政务经验。议院曾经任命拿骚阁下出任泽兰省郡守,拿骚阁下嫌职位不高,又远离阿姆斯特丹,拒绝赴任。”
这下轮到朱厚烨吃惊了:“泽兰郡守的职务还低?”
泽兰省郡守,就是泽兰省省长,因为荷兰眼?下是英格兰的属国,所在在名义上,跟英格兰的官职保持一致。
“是的,拿骚阁下拒绝聘书时,给出的理?由就是郡守一职太低。”
朱厚烨道:“拿骚阁下,这是真的吗?”
拿骚又羞又恼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他道:“殿下,您难道不知?道出任郡守的,都是些什么货色吗?!”
这话一出,宴席上立刻炸开了锅,在场的修士、贵族、议员和市民代表都议论纷纷。
朱厚烨道:“国家政府健康运转,需要每一个?人各司其职。谁有能力,谁能在郡守这个?职位上做得更?好,这个?职位就给谁。我想,这是不需要置喙的真理?。”
言下之?意,你没有实际工作经验,议院把?这个?职位给你,已经是看在你的贵族身份上了,别不识抬举。
亨利·冯·拿骚宛如被?羞辱了一般,跳起来大声道:“我是贵族!我的祖先?是拿骚的阿道夫!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!你竟然让我跟一群平民平起平坐!”
朱厚烨道:“首先?,我才是荷兰公国的主人,是由天?主见证、教宗冕下正式加冕的合法领主。其次,任命官员、如何任命,是我的权力。而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