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骚动之后,那些天?主?教徒,包括英格兰治安官也都被按在地?上。
其中一个治安官奋力抬起头,对朱厚烨喊道:“殿下!殿下!他们?是异端!”
朱厚烨道:“是的,教宗冕下已经?开?除了马丁路德教士的教籍,这个我知道。但?我只是领主?,是荷兰大公。能审判异端的,只有教会法庭。而我,没有这个权力审判马丁·路德教士。”
“可,可是……”
朱厚烨道:“我和我的领地?法庭能够过?问的案件,只限于世俗案件。也就是说,除非马丁路德教士和他的信徒偷窃、毁坏或者损害他人,包括我的财产,我才能下令抓捕他们?。信仰的事,归教会法庭和教会法官处理,我无?权干涉。”
“偷窃或者损害?”他人财产?
那些天?主?教徒惊呆了。
“是的。”朱厚烨道,“你们?在我的面?前制造骚乱,妨碍我的官邸工程,就属于损害我的财产。你们?在损害你们?的领主?的财产,所以,我才让我的护卫队将你们?全数拿下。请问你有异议吗?”
那个治安官傻傻地?摇了摇头。
作为朱厚烨的士兵,他早在圣战之前接受训练的时候,就已经?被灌输了一肚子的服从。即便被任命为治安官之后,他也没少接受训练。
更别说,身为领主?的士兵,保护领主?这一概念,在欧罗巴这片土地?上历史悠久、深入人心?。
这是欧罗巴各国?的君主?、领主?们?共同?努力数百年的结果。
朱厚烨道:“因为你们?是第?一次,所以不会对你们?采取革职的处罚。但?是惯例的禁闭不会少。请问你们?有意见吗?”
听说不会革职,只是关几天?,别说眼前的这位,就是被按住的其他治安官也没有意见。
但?还?是有人执拗地?想要一个答案:“那么这个异端呢?殿下?您会如何处置他?”
朱厚烨看了看那些一脸紧张地?把马丁·路德护在中央的德意志人,道:“我很钦佩马丁·路德教士。他明知道我是教宗冕下正?式册封的卫教士,可是为了他的追随者,他依旧冒着危险来恳求我,希望我不要因为信仰问题驱逐他们?,那会让他们?挨饿受冻,甚至因此丧命。马丁·路德阁下令我钦佩。出于对他的此行此举的敬意,我愿意效仿皇帝卡洛斯当年,对他网开?一面?。换而言之,我将给?他有效期一天?的通行令。至于你们?,”
朱厚烨看了看那些路德信徒,道:“我在踏上荷兰的第?一天?就宣布废除哈布斯堡家族颁布的血腥赦令,在荷兰实施宗教宽容政策。换而言之,我不会因为你们?是路德的追随者,就把你们?投入监狱。我的领地?需要大量的人手,把你们?投入监狱,只会造成我的损失。所以,只要你们?不违背我的法令,只要你们?为我工作、向我纳税,我就会保护你们?。记住,第?一,尊重他人的信仰;第?二,不要偷窃、破坏或者损害他人的财产和人身安全。”
当下就有天?主?教徒大喊起来:“殿下!他们?是异教徒!他们?是异教徒!”
旁边的瑞士护卫见情况不对,连忙使劲。
朱厚烨道:“我当然知道,路德信徒跟天?主?教徒不同?。但?是请记住,诸位,荷兰是一个多民族的地?区,天?主?教并?不是唯一的信仰。当年我在荷兰做下承诺,我会采取宗教宽容政策。答应过?的事情,我就会做到。”
那些天?主?教徒也傻了。
“您,您说什么?!”
有个天?主?教徒这样问道。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,可实际上,他的声音比蚊子的哼哼声大不了多少。
好在朱厚烨虽然没有听到,却想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