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原因?”

“是的。基督世界的力量应该一直对外,征讨异教徒是正当的,但是让自己手沾染基督兄弟的血就是不对的。”朱厚烨道,“所?以?我打算组建一支跟皇帝完全不同的军队。”

“完全不同的军队?”

“是的。”朱厚烨在坎佩基奥的面前单膝下跪,行骑士礼:“天?主见证,我会组建一支有纪律的军队,不抢劫、不盗窃,不伤害普通的平民?,杀害无辜者要处死,伤人者要抵罪,盗窃者也要判罪。我会带着这样的一支军队前往罗马。”

坎佩基奥大惑不解:“那你要如何获得?补给呢?”

在这个?时代,军队几乎等?同于强盗,不让军队劫掠,就等?同于断了自己的补给线。

朱厚烨道:“我会给士兵发放军饷,提供后勤补给。此外,我需要您的帮助。”

“你请说?,我的孩子。”

“不管起因如何。手染基督兄弟的血就是罪孽。尤其是天?主已经降下天?罚的情况下,我们还?出兵征讨,而且征讨的还?是皇帝,有僭越之嫌。所?以?,我也好,我的士兵也好,在后方为我们提供后勤支援的领民?也好,我们都要忏悔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坎佩基奥已经隐隐猜到了。

“我是说?洗浴。”朱厚烨道,“我希望号召领民?用?洗浴这种特定?方式向天?主忏罪,请天?主宽恕我们的僭越之举,也请天?主宽恕我们注定?手染基督兄弟的血的无奈。忏罪时限是三周。这三周里,我也会观察领地上的人,挑选服从性最高、最有纪律的人编入我的军队。也只有这样的军队,面对皇帝的时候才会做到冷酷无情,也只有这样的军队,在进入罗马之后,不会犯跟皇帝的士兵一样的错。主教猊下,对于英格兰人来说?,我是一个?外国人,我一个?人无法说?服领地上所?有的人,所?以?,我需要您的帮助。”

坎佩基奥道:“我知道了。举行公开的演讲吧!我的孩子。我会跟你同往。”

“非常感谢,猊下。”

就连普通的民?众都无法接受罗马之殇,更别说?英格兰教会。

这个?时候的英格兰教会还?是天?主教教会,他们也在发愁罗马的事。

要他们自己上战场,这些神职人员们未必愿意,但是如果有领主愿意为罗马出兵,他们举双手双脚赞成。

华翰大主教主动提出,开放坎特伯雷大教堂为朱厚烨提供演讲场地,而且英格兰教会会帮忙宣传。

不止如此,华翰大主教还?出借了教堂的设备,让朱厚烨把《The last stand》这首歌的歌词印了几千份,并利用?教会的力量发往各郡。

不少神职人员读完《The last stand》之后大受感动,有的甚至亲自去大街小巷发放传单,甚至在街头为民?众诵读!

这是一首跟赞美诗截然不同的歌曲,不同于赞美诗的空灵悠长?,这是一首节奏很快、热血沸腾的战歌,属于男人的歌!更重要的是,这是一支用?英语写的歌!

英格兰的很多民?众根本不懂拉丁语,也许他们也不认得?几个?英语单词,但是他们绝对听得?懂英语!

什么?在圣枢的中心,在天?主教的家园,教宗冕下身处险境?

什么?神圣罗马帝国的掠徒云集,犹如脱离约束的野狼,无恶不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