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种惺惺相?惜的感觉。
“那你晚上有没有吃年夜饭啊?”
他一个大?男生估计都不?会做饭吃的,姑姑也真是的,怎么能丢他一个人?在家,多可怜啊。
徐曜说,“没吃。”
你看,果然。
过年都没饭吃,肯定很饿吧。
南依同情心泛滥,不?自觉撅起?了嘴巴。
结果徐曜又道,“吃了火锅。”
火锅……
南依先是愣了下,随后惊讶道,“火锅?今天有火锅店开业吗?”
徐曜说,“海底捞啊。”
南依:“啊……这样。”
虽然一个人?去?吃火锅也蛮孤独的,但?好算没把自己饿着。
她微微松了口气,这会也有心情闲聊了,“过年吃火锅第一次听说呢,还以为?你也吃饺子了,包钱的那种。”
徐曜说:“不?爱吃饺子,最多吃点饺子皮。”
“嗯?”南依问,“你居然不?爱吃馅吗?”
徐曜:“你爱吃馅?”
南依:“爱吃呀。”
“那行,”徐曜说,“下次我?们合作。”
南依:“好啊。”
不?过说起?饺子,南依莫名有点想念南城的灌汤包。
她主动问:“你喜欢吃灌汤包吗?”
徐曜:“包子也只吃包子皮。”
不?知不?觉间?,南依已?经躺到了床上。
她翘着腿,晃着脚尖,语气轻快,“那一定是因为?你没有吃到过南城的灌汤包。”
徐曜问,“很好吃吗?”
南依:“超级好吃。”
徐曜笑了声?,“有机会尝尝。”
两?个人?就这样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从美食聊到风俗,又从风俗聊到气候。
时间?在通话中悄然流逝。
零点前夕,徐曜那边忽然没了声?音。
耳边的话就这样停了,南依还以为?是手?机出问题了,她拿在手?里看了看,通话并没有挂断。
于是对着话筒“喂”了两?声?。
“嗯,我?在。”
徐曜及时回应。
南依听到他开门的声?音,又听他说,“小兔,到窗边来。”
“窗边?”
虽然不?解,但?南依还是照做。
她下了床,蹬上拖鞋,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。
“我?到了,然后呢?”
“然后看天。”
话音刚落,下一秒,“砰砰砰”几声?响起?。
远处有金色焰火直冲云霄,在深色的天空炸开绚烂的光圈,像盛放的巨大?蓝粉色花朵。
光亮将室内照亮,也照亮了南依的脸颊。
她惊喜道,“是烟花啊。”
徐曜那边的响声?几乎与她同步,他声?音懒懒的,“嗯,电视台那边二十三点五十九准时放的。”
她眼睛里亮亮的,声?音又轻又软,“好好看啊。”
南城禁烟火好几年,她很久没看到这么美的烟花了。
与此同时,客厅的电视放着春晚的倒计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