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跟奴役没什么区别,徐曜心高气傲,自然不肯妥协。
不肯妥协的?后果便是被控制。
一开始是用他听不懂的?外语严厉呵责,随后便开始使用蛮力?,到最后,甚至对他上了镇定剂。
在这样高压的?环境下,徐曜很快便出了问题。
他开始失眠,焦躁,厌食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准团队里的?人靠近。
房间里不见天?日,他浑浑噩噩,萎靡不振。那时候,他每天?唯一期待的?事,便是等南依的?短信。
看她说最近发生的?趣事,看她竞赛拿到了名次,看她每晚和?他说“阿曜晚安。”
只?有看到她发来的?消息,他的?不安才能被抚平。只?有看到她说晚安,他才能安然入睡。
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,一个月后,徐正业从荷兰开会回来,也不知?听团队的?人说了什么,他怒气冲冲破门而入。
彼时徐曜正抱着?手机看南依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的?视频,徐正业一把夺过,将手机摔烂,手机卡冲进马桶。
徐曜发狂,保镖便将他摁在床上,有医护在一旁悄悄打了镇定剂。
发展到后来,徐曜双目通红,徐正业站在门口,两人冷声对峙。
徐曜说他剥夺自己的?人身自由。
徐正业说,“你?说对了,连你?的?生命都是我?给的?,这点?自由,我?剥夺又?能怎么样?我?为你?花钱请团队,为你?操心,为你?付出那么多,你?还是只?知?道抱着?手机不求上进。你?记住,从今往后,手机我?都不会再留给你?。”
徐曜冷笑,“为我?操心?把我?像狗一样关起来,听话就给饭吃,不听话就打镇定剂,这就是你?付出的?方式吗?”
“镇定剂?”徐正业拧眉,转过身去问教授,教授低声解释许久,最终他回过身说,“一切都是为了你?好。”
“那你?还不如杀了我?。”
“你?以?为我?想管你??”
徐正业摔门离开。
在那之后,团队里的?人开始对他变本加厉,徐曜没那么脆弱,也不是不可以?忍耐。只?是没了手机,看不到南依的?消息,他唯一的?精神慰藉没有了,日子便一天?比一天?难熬。
直到某一次,他在饭桌上怒摔了碗,再度被保镖摁回到床上,其?中一人想上电击棍。
徐曜狠狠盯着?他的?眼睛,沉声说,“弄死我?,有本事就弄死我?。”
另一人说了几句什么,将人制止。
然后他再度被注射了镇定剂。
房间里没开灯,徐曜双手被拴在双头,他连挣扎的?欲望都没有了。
心情如一潭死水,没有任何波澜。他明明知?道,被这样束缚是该痛苦无比,可他没有感知?,大脑像蒙了一层雾,将他与?世界隔绝。
呆滞地望着?天?花板时,他也曾想过,干脆就从这个楼上跳下去,这样,一切都能结束了。
也不知?道他真死了,徐正业会不会后悔自己的?所作所为?
徐曜扯了扯唇角。
房间里的?窗没装防盗护栏,他明天?假意顺从吃饭,等他们不注意,就跑回房间,锁好房门。
十秒,他只?需要十秒,就足够从这里跳下去。
好,就这样。
镇定剂的?作用在持续生效,徐曜昏昏沉沉,缓缓闭上眼。就在这时,一张白?皙恬静的?脸,从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徐曜猛地睁开双眼。
画面越来越多,她低头做题的?样子,她朝他跑来的?样子,她吃到喜欢的?零食会弯起眼,她被他调侃会别扭地鼓起脸。
她笑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