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各自?调整,几十秒后,徐曜回过头来,主动开口调侃,“忽然?发现你?今后的职业道路很宽泛。”
南依抬眼,不解地问,“什么意?思?”
徐曜说,“老师也可以做,医生也可以做。”
他指了指自?己额头处的伤,勾起?唇角,“感?觉已经好了,小兔医生真是妙手回春。”
南依抿了抿唇,忍俊不禁地笑?了声。
笑?着笑?着,视线却不由自?主瞟向手腕上那条黑色双链。
这是他的护身符,他借给她,是希望她不要?受伤,可他却因此受了伤。
南依一声不吭,开始低头解绳子?。
徐曜注意?到,问,“解开干嘛?”
“这是你?的,还?给你?。”
徐曜说,“送你?了。”
南依摇头,“不行。”
刚刚褪去的那股情绪再度涌了上来,南依蹙起?了眉头,“因为你?把这个给我,自?己都?受伤了,要?还?给你?的。”
徐曜看她一脸认真,思考了下。
其实这样的话,也挺好,他受伤,至少比她受伤要?好。
如果真是这个原因,这条绳子?,她是一定不能摘下了。
“我还?有另外的。”
“你?戴着,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?。”
“况且挺适合你?的。”
徐曜一连说了好几句。
南依很清楚,以上都?是借口,他只是想让她收下。
但见他态度坚决,南依也只得应了句,“好吧。”
她知道,他总是这样,对别人很好,却从不顾及自?己。
可她,又能为他做什么呢?
视线转向他的腿,南依问,“你?的腿……怎么样?校医怎么说?”
“唔……”徐曜沉吟片刻。
脚踝肿的跟馒头似的,多?半要?养个十天半个月。
但照实说,恐怕又会把小姑娘吓哭,于是他避重就轻道,“小伤,扭了一下。”
南依问,“很疼吧?”
徐曜语气轻松,“不疼。”
怎么可能不疼。
她小声嘀咕,“骗人。”
他当时抬走时,明明疼得眉头都蹙到一起。可他却都?憋在心里,连疼都?不肯说。
南依垂下头,咬住下唇。
每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,徐曜都知道自己招架不住。
他强调,“真的。”
南依没吭声。
“行吧,”徐曜无奈轻笑?,主动问,“要?是疼,你打算怎么哄我?”
他本想说,不然?就买个草莓大?福,或是白?桃硬糖来哄。
结果南依却抬眼看向他,随即猝不及防站起?了身。
徐曜靠坐的位置很往里,南依便一手扶墙,微微踮脚,伸手过去。
医务室内光线充足,临近傍晚,整座室内被映成暖色调。
南依动作轻柔,神情专注地在他头顶,轻轻摸了两下,蜻蜓点水般。
徐曜却如同触电,僵在原地。
南依不得不承认,这个动作,她是有私心的。
她想去触碰他,借着朋友的名义。
同时,她也确实想……哄哄他。
她记得小时候,她摔疼了,林尔雅总会这样摸她的头,拍她的背。
长此以往,她变成一个很不耐痛的人。
那么徐曜这么能忍痛,是不是因为,从小摔倒了,没有人会哄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