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1 / 2)

粗黑的大掌如冰冷滑腻的毒蛇缠上露在被子外的白腻纤细的小腿。

小腿的主人像是察觉威胁,开始挣扎那图谋不轨的手掌。

邵九莉从梦中惊醒,还未从记忆里温情的画面走出,转眼便对上那堆满褶皱令人油腻作呕的脸,瞬间惊栗不已是吴达华,她近四年来如影随行的梦魇都是由他一手造成,已记不清自己多少次经历这种画面。

“你发什么癫,不知阮以泽钟意我?还敢来招惹。”深呼吸压迫自己过快的心脏,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装出怒意十足的样子。

吴达华毫不退却,反拉把椅子,坐到床边,一脸狞笑的看着她。

“这么快就勾搭上船王长孙了,听说都准备向你求婚了?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邵家千金,会怎么想?”

邵九莉嗤笑一声,眼里是满满的嘲讽。

“告诉他?难道你舍得当年邵家小公子手里那三分之一的股权?若这么多年没有我在邵家和阮家直接牵线,你连邵玉茉那份股权都得不到。”

吴达华眼神狠戾阴毒,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扑上去撕碎她。

“若不是你这贱人手里有邵逸斐的私印,邵逸斐的股权打理人是阮以泽,你早就被卖去东南亚叼过不知几回了。”

邵九莉靠着床头,气定神闲,毫不在意的拨弄着头发,丝毫不惧怕那人淬了毒的目光。

“谁叫你这般贪婪,不过我想你也明白,我们都是同一条船的人,你许我嫁进阮家半生富贵,还怕我抓着那一点股份不放?”

听她怎么说,吴达华心里暗暗轻蔑鄙视,也是,一个捞女,钓到凯子后还有什么野心,乖乖在家做个师奶,心机全放在怎么对付服小三情人便是她的一生。

便是有什么,拿他的身份做威胁也不怕她不乖乖就范,想到这儿不禁为自己怀疑过她是内鬼而摇头。

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他突然怒气冲冲地敲了敲床头。

“阿聪爱玩男仔,邵玉茉那个骚祸管不住腿,也不知被谁叼了,现在成了大肚婆到还处晃,外面都传我玩你们两姊妹花,她这样让我的脸往哪搁?改天你看着她把杂种流掉。”

邵九莉眯了眯眼,眼中暗暗闪过一丝惊异,“一个孩子而已,何必呢?若是想我们合作下去,就不要去伤害她,更何况你怎么确定你说的杂种不是你的种?”

吴达华粘腻的眼神如蛆般附了上来。

“我怎么可能叼那种癫婆,谁知精神病会不会传染?唉,不像你,要不是要留给阮家那小子,我是不会介意就叼你。”

又看床上那人冷挎着张脸,看垃圾般毫无波澜,连嫌恶都没有的眼神,顿时丧失兴趣,暗自啐了一口,

“九龙寨出来的表子还装圣母,明天阮以泽那个傻佬在砵兰街的酒吧开派对,专程请你,估计向你求婚,你可要给力,不过明天我的人可能在那收拾些不安分的家伙,你注意避开。”

说罢终于离开了房间。

邵九莉知道所谓“不安分”的人很有可能是指赵奕飞,拿出那只Marry上次借给他还未来得及还的手机,输入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,之间却在确认拨打的按键上久久停留。

“乔莉,从此,我们互不相欠。”

“下次见面,我决不会手软。”

她顿了顿,最终还是改为简讯发送了出去。

0008 8.相遇

台风过境的后的早晨,空气意外清新,整晚狂欢造成的一系列后遗症还没有过去,唯有从白天睡到黑夜的深眠才能减轻症状恢复元气。

重庆大厦,1403

北仔大剌剌赤躺在房间里的唯一一张床上,床边的矮桌上堆满了吃剩的盒饭,金麟食坊的三头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