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聿的神情很明显的一滞,哪怕他只露出一双眼。
良久,他的眼睛微微弯起。
“我现在特想吻你。”他说。
“那就来。”安弥说。
下一秒,两个人同时摘掉头盔,倾身吻向对方。
接吻这件事,两人都上瘾,一吻起来就很难停,一年前是,这分开一年后更是。
光接吻还不够,分开时,陈聿托着安弥的后颈,用鼻尖蹭了下她的耳垂,用低沉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:“想回酒店了。”
安弥当然知道他想回酒店干嘛,只回了他一个字:“滚。”
陈聿也没死乞白赖地央着她回去,两人继续骑行,回酒店后也没干啥,收拾东西就离开赶往机场。
陈聿并不着急,因为他们回去坐的是私人飞机,在距离地面一万米的高空上也能睡上三米宽的大床,他多的是时间和安弥翻云覆雨。
落地后,出了机场,安弥在上车前停住脚步,仰头看向头顶的晴空。
“怎么了?”
安弥呼吸着南城熟悉的空气,片刻后才收回视线,对跟前的人说:“陈聿,我想去个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
“一个可以让‘你’和‘我’变成‘我们’的地方。”
陈聿顷刻愣住。
安弥在他怔愣的目光里冲他笑起来,“我们去民政局领证吧。”
这不是她的心血来潮。
曼岛的码头旁有一片沙滩,很像周望舒和陈迟俞举办婚礼时她和陈聿看日出的那个地方,她想起陈聿当时在沙滩上说的那句:“我是必娶安弥主义。”
她已经做好了不论发生什么都一直和陈聿走下去的打算,那么,既然他想娶她,那她就嫁。
她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,在登上离开曼岛的那艘轮船时她就决定,等回到南城,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去领证。
陈聿这会儿神情仍有些怔忪,“可……”
安弥抬手用指腹抵住他双唇,她知道他要说什么,无非是他还没跟她求婚。
“我不需要你求婚,”她笑着说,“我当然嫁你。”
没有第二个选择,所以不需要他向她求婚。
“你……”陈聿开口,声音和目光都在轻轻的颤,“你再说一遍,说你……”
“我当然嫁你。”
安弥知道他想再听一次这五个字。
明明已是第二遍说,陈聿的瞳孔还是重重一震,眸色如铺满漫天星光的夜。
深深看了她许久之后,他蓦地将她搂入怀中,头低下去,埋进她脖颈里,极用力的抱着她。
安弥失笑,抬手回抱住他,轻声细语地继续说:“我也不需要婚礼,除了你,我没有家人了,但如果你想办婚礼,我也可以的。”
“你不想办,那我们就不办,”陈聿紧紧抱着她说,“有没有婚礼不重要,你最重要。”
安弥垂眸,莞尔一笑。
-
从民政局出来是下午五点,太阳还高悬着。
陈聿停在民政局门口,拿着结婚证在太阳底下看了很久,安弥拉都拉不走。
“赶紧走啦,晒死了。”安弥催他。
“等我再看会儿。”
“上车不也能看?”
“车里光线太暗。”
“大白天的光线哪儿暗?”
“就是暗。”
安弥:……
她一沉默,陈聿的视线终于从结婚证上移开,抬眼看向她。
“这样,”他扬起一侧唇角,笑得痞里痞气,“你叫我声老公,我就走。”
这还不容易?
叫声老公而已,在床上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