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举一动。
皇室无骨肉,哪怕那孩子流着一半房淑静的血,燕帝自然还是以自己的儿子为先。
若前太子安分,燕帝可留他一命。
若那个侄儿有半分异动,燕帝也会毫不留情了结。
谢无陵知晓自己有个兄长时,前太子已被送去了黔州,兄弟俩一面也没见到。
有点可惜,又有种说不出的酸楚。
谢无陵觉得他大抵有些嫉妒前太子。
毕竟自己一出生就被歹人掠走,连生母什么模样都没见过,而前太子却能在母亲膝下长到十岁。
父皇说母亲性子清冷如月,若能入她的眼,自有无尽的温柔。若不入她的眼,便是多余一个眼神也懒得给。
谢无陵有时去未央宫静坐,也忍不住去想,他今日模样,可能入了她的眼,讨得她欢喜?
“你大老远跑去汴州作甚?”
燕帝撂下紫檀狼毫笔,撩起眼皮睇:“朕已经给你寻了一位新太傅,不日便能继续教授你学业。你如今已经十四,也该学着听政处事了。”
谢无陵:“学,儿子保管好好学。不过在听政之前,父皇您就让我去趟嵩阳?快马加鞭赶过去,儿子保证一个月就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