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呀呀,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,什么叫要挟,我这是要与你做个交易。”
锦华抬手扶了扶鬓发?,腰背也挺得笔直,望着贤妃,长眸中难得浮现一丝真诚:“说句实话,我皇兄后宫那些女人?里?,非得让我挑个顺眼的,还真就是你。你有耐心、有手段、有城府,又?养了个好?儿子。你们母子若笑到最?后,我也能过些安稳日子。不像淑妃母子,那贱人?养了个狼心狗肺的魔王,若叫他上位,我怕是没多少日子好?活。”
三?皇子一向看?不起女子,对锦华这种浪荡无行之人?,更是早有怨言。
他曾在军中醉言,说过无论公主还是宗室女,日后也该勤习女德女诫,方?为天下女子典范。
就差没点名骂锦华不守妇道,狂悖放浪了。
对此,锦华深深觉得三?皇子有病,同为皇室后代?,皇子王爷能纵享女色,那公主郡主自?也应当有享弄男色的权力。
且她又?不跟他抢女人?,他管她作甚?脑疾甚重。
“贤妃,你心里?清楚得很,拐卖良家与我毫无干系,是那裴守真以公谋私,蓄意陷害我,冤枉我。”锦华直勾勾看?着贤妃:“我知你要给他个交代?,是以我也不求别的,只要你留我一命,当年之事,我从此便烂在肚子里?,绝不叫皇兄知晓。”
贤妃眸色一暗:“你指的是何事?”
锦华没答,只朝嬷嬷瞥了眼。
贤妃道:“嬷嬷是我心腹,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她都这样说了,锦华也不再隐瞒,眉眼间浮现一抹得色,看?向她:“天晟二十?一年,房淑静生产那日,是你寻了个死胎,将她的儿子调了包。”
话音落下,她觑着贤妃陡然变了的脸色,嘴角不禁翘得更高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继续道,“那日我碰巧出宫玩耍,傍晚见天色阴沉,山雨欲来,便去皇兄府上借宿一晚,可巧叫我撞见你身?旁婢女鬼鬼祟祟提着个篮子从后门进了府。”
那会儿的昭宁帝还不是皇帝,而是睿王,府邸设在崇仁坊东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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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华见那婢女形色可疑,便多看?了两眼,却也没多问,毕竟睿王府的事和她没关?系,她从不多管闲事。
直到那夜房淑静的肚子发?动了,而睿王那日正伴驾先皇,不在府中。
锦华抱着看?热闹的心态去了王妃院里?,但没待多久,就被侧妃杨氏以“产房重地,未婚娘子不好?久留”为由,将她请了出去。
但她实在想知道房淑静这一胎能不能顺利生产,生的是男还是女。
她对着电闪雷鸣的天空暗暗地想,若是房淑静就这样死了也好?。
算了,还是不死吧,最?好?和司马端多生些孩子,生他七八九十?个,生的越多,靖怀哥哥便也越难受。
这爱而不得的苦,怎么能叫她一个人?受着呢?
她虽偷偷爱着司马奕,但不妨碍她希望司马奕与她一样,饱受情爱的折磨,尝尽这份痛苦。
那日她没离开,而是躲在院子不远一处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