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萤与冬絮说笑着往院中来,见着窗后静站着的那道身影,忙喜滋滋上?前:“方才锦绣庄送来好些时兴的缎子,说是郎君吩咐送来,给您裁新衣的。”
“郎君对娘子可真好,送来的缎子一匹赛一匹的好看?,保管娘子待会儿挑花眼。”
沈玉娇从桂花树收回目光,看?着两个婢子过年般欢喜的脸。
冬絮和夏萤是从小伺候她的贴身婢子,既是主仆,也算知心玩伴,她们都异口同声?觉得裴瑕好,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呢。
现下天也亮了,那一关也过了,她的心也要?收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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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傍晚,裴瑕下朝,照往常来到后院。
那冷战的五日,就如没?发生过一般,在众人心照不宣中揭过去。
裴瑕心情很好,回来抱着棣哥儿逗了好一阵,又?抱到沈玉娇身前,指着孩子的模样道:“孩儿越发像你了。”
“我身上?掉下来的肉,本就该像我。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
裴瑕道,忽又?说了句:“若是个女儿,定?然更像你。”
沈玉娇微怔,待对上?那双看?来的黑眸,便知是怎么回事
果然府中大小事,都瞒不过他。
她让奶娘将棣哥儿抱走,又?屏退屋内下人,才道:“嬷嬷说我得好生休养,频繁有孕,对身子不好,我才喝了避子汤。”
昨夜与今晨,她记不清几回,却知回回都在深处。
从前着急怀嗣,从未想过避子。如今已有子嗣,起码三年内,她不想有孕。
听到她这话,裴瑕心头萦绕的那份郁滞霎时化开。
原是担心有孕伤身,并?非为着那人。
意识到自己竟妒到草木皆兵,他哂笑一声?,又?拉过沈玉娇的手:“嬷嬷说得是,你生棣哥儿极为不易,是得好好休养几年。但避子汤也是药,是药三分毒,日后还是别喝了。”
沈玉娇闻言,掀眸看?他。
她没?出声?,但裴瑕从她的眼里清楚看?到反问,难道你之后能不碰我?
必然不能。
昨夜今晨,风月缱绻,食髓知味。
只恨从前不知其间妙处,错过太多?,好在往后还有长长久久。
“不必忧心,有其他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沈玉娇好奇,嬷嬷也给她说了几个办法,譬如揉肚子,弄外头,算日子,但她总觉不够稳妥。
裴瑕摩挲着她雪白的细腕,淡淡乜她:“办法我有好些,只你今日还能试?”
待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,沈玉娇耳尖染绯,忙不迭将手腕从他掌心抽出:“不能…我不能试了。”
再试下去,是否有孕不一定?,伤身是一定?的。
她这会儿腰还疼。
裴瑕也知昨夜太过放纵,只她蒙着双眼,任他施为的模样实在娇媚动人。
理智与慾念博弈着,最终还是顺着心底那个隐秘的声?音,贪婪索求。
沈玉娇尽量忽视男人散着热意的视线,低下眼:“你容我养两日。”
“昨夜,是我孟浪了。”
裴瑕敛下眼底晦色,将她揽入怀中:“不着急,你慢慢养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沈玉娇也不知该如何应这话,轻轻嗯了声?。
但过了两日,她便知道,在这种事上?,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,哪怕他是君子。
那也是床下君子,床上?骗子。
只要?将她的眼睛蒙住,他还是那样强势。
而她看?着他的时候,他才放得温柔,克制,小心翼翼。
总得来说,除了次日会略感疲累,鱼水和谐的确是促进夫妻感情的好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