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丰茂的乌发, 裴瑕再次俯身,薄唇落在她耳畔:“这回若还紧张, 闭上?眼边是。”
沈玉娇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肯罢休, 有些愣怔。
而男人呼吸间的热意钻进耳廓, 低哑嗓音再次响起, 宛若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般:“难道玉娘不相信阿兄么?”
沈玉娇被他的熱息拂得半邊身子都酥-麻, 眼睫低垂:“我信。”
“那好,闭上?眼。”
“……”
想到重?修于好,必有这么一关, 沈玉娇迟疑片刻,还是闭上?了眼。
窗外最后一丝晚霞被夜色吞噬殆尽, 静寂书房却是烛火辉耀,镏金鹤擎博山炉里燃着上?好的檀木香, 青烟袅袅, 幽香盈盈。
几乎闭上?眼的下一刻,沈玉娇便被打?横抱起。
她揪着男人的衣襟, 下意识睁开眼:“你……”
“就猜到你会睁眼。”
“你突然起身,我怕……”
“我会让你跌着不成?”
裴瑕看?她一眼,双臂稳托,步履未停:“这张椅小,主座那张椅宽敞些。”
沈玉娇微怔,待领会他话中意思,双颊遽然滚烫,他竟然…竟然真的要?在书房。
他怎的变得这般孟浪。
这可是书房,读圣贤书、处理公?务的地方,怎能做那等荒唐事。
他的规矩呢,礼数呢?是忍得太久,还是……被她气糊涂了?
不等她想明白,身子就被裴瑕抱着,稳稳当当放在书桌上?。
见他将公?文卷轴等杂物挥至一侧,沈玉娇双手撑着桌沿,心跳如鼓:“不然、不然还是回后院吧?”
裴瑕深深看?她一眼,不语,只抬手,解开腰间系着的烟墨色缎带。
“玉娘,闭上?眼。”
这是他第二?次这样说了。
沈玉娇眼眶泛红、眸光盈盈地望着他,试图叫他改了主意,可今日的裴守t?真格外心硬。
他温声?哄着她“玉娘乖”,手上?的动作却没?停,墨色缎带不轻不重?地缠上?她的双眼。
整整两圈,什么都看?不见,只依稀感应到一点朦胧微光。
视觉被剥夺,其余感官便变得愈发敏锐,她无措地坐在紫檀木书案上?,怕摔跤,便不敢乱动,只抬起手,想抓个倚靠:“郎君……”
“不怕。”裴瑕握住她纤细的雪腕:“阿兄在。”
手被握着,沈玉娇心稍微定?了几分。
可接下来,裴瑕再无其他动作。
一时间,书房里也静了下来。
“郎君,你在做什么?为何不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仍没?出声?。
他站在桌案前,橘黄烛光的笼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他面?无波澜,却以一种从未展露于人前的幽深目光,贪婪而放肆地游走在妻子清艳的眉眼、莹白的脸庞、婀娜的身段。
视线触及那被他扯开一根系带,松松垮垮堆在身前,已失去遮蔽作用的藕荷色小衣,喉间愈发干涩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守真阿兄,你别不出声?……”沈玉娇有些慌了,这种感觉实在太古怪,她抬起手,想去扯蒙眼的缎带。
下一刻,手腕被握住,双唇也被再次堵住。
“唔!”她吓了一跳,张开的唇舌却给男人可乘之机,呼吸很快被掠夺。
俩人面?对面?,她又?坐在桌上?,更方便他行事,单手叩住她两只腕子,另一只手也并?未空着,从后握住她的腰。
五根长指很用力,似要?将她牢牢禁锢在掌心。
她想喊轻点,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