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人也穿一身黑,只是穿的是西装西裤黑皮鞋,还系领带抹发胶,全身上下一丝不苟,是典型的上层精英装扮,同这四周格格不入。
“我们事先说好的,谢离留给我。沈契,你还是第一次失约。”男人单眼皮,眼型却不小,看人的时候,哪怕隔着镜片,眼神里也透着不怒自威。
“给你留了尸体。”
时修气笑了,“认识你这么多年,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说冷笑话的天赋。”
“算了,左右也不过是个喽啰,知道的也不会多。”时修转移话题,“前段时间,你们是不是在半路上劫了一辆从六区开往七区的巴士车。”
“是有这么回事,怎么了?”
“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曲棠的女人?”时修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,“就是她。”
沈契看了一眼。
照片拍摄的是简历上的寸照,的确是他认识的曲棠,但照片上的曲棠笑容腼腆,眼神乖巧,跟他认识的曲棠有着天壤之别。
“有。”沈契没有撒谎的必要,跟曲棠同车的人都还活着,时修一问便知。
时修不算意外,时家的消息网还是可靠的。
“她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沈契不动声色,“她杀了谢离四个劫车的手下,谢离就单独把她留下没让她去种草药。谢离好像很喜欢她的血,半路上就把人吸到半死不活,过了没几天就不见人了,估计是被谢离丢到电网外喂了畸变体。”
时修一时无言,即惊讶于曲棠会杀人,还一连杀四个,又错愕于曲棠居然就这么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