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着易劲小队在江鹤真的掩护下离开基地回到黎明墙内的隔离区,一躲就是两个月。
这两个月,外面的世界闹翻了天,这处小山谷却依旧宁静。
睡到自然醒的曲棠,捂在温暖的被窝里久久不动,听了许久窗外的风雪声,壁炉里的噼啪燃烧声,以及身旁沈契沉稳均匀的呼吸声。
易劲不在,应该是一早下楼做早餐了。
躺了会儿没了睡意,曲棠缓缓坐起身,动静不大,却依旧惊醒了沈契,一扭头就对上沈契缓缓睁开的浅灰色眼睛。
沈契刚从睡眠中醒来,眼神还不甚清明,搂住曲棠的腰把人又搂回到床上躺下,他亲了亲她发顶,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
其实不早了,外面天光大亮,至少已经过了九点。
下雪天,人总是容易犯懒,何况昨晚还折腾到半夜。
曲棠的视线正好对上沈契的左肩,那里有一处新鲜的疤痕,七八厘米长,两厘米宽,肉粉色,像条胖乎乎的毛毛虫,趴在沈契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。
这是在天眼基地留下的伤,而这样的伤,沈契身上不止一处。
回想那日的情景,曲棠总是忍不住后怕。
如果她和沈契老实地跟着海因博士离开,等江鹤真和易劲来救,沈契就不必一人对上多人,就不会受伤。
沈契握住她抚摸疤痕的指尖,“再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向导血可以加速哨兵的伤口愈合速度,却不能让其恢复如初,留疤是必然的,不过哨兵天生体质好,恢复能力强,时间一长,疤痕会越来越淡。
曲棠没有吭声,往沈契怀里钻了钻,身体贴上沈契,感受着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真实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