躯一样,法比安也在用毫无分寸感的目光侵蚀着他。
德国人忽然伸手,光滑平整的指甲盖若即若离地擦过江眠的后颈,挑起他的一缕黑发。
“你好像很紧张?”他轻轻吹了口气,“你怕我?”
江眠的身体重重一抖,已经吊到最高处的理智同时崩断了,他不知哪来的力量和勇气,一把推在德国人胸前,抗拒的声音大而尖锐,几乎像划玻璃一样刺耳。
“别乱碰!”
法比安的身体晃动,手掌停滞在半空中。
在外人眼里,江眠一直是个安静而内向的人,强势的养父并未起到多少言传身教的作用。法比安还没上任的时候,就听闻有不少人叫他是“玻璃美人”,一个胆怯、易碎,且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太久的玻璃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