肿胀,一看就是生病的模样。
生病归生病,民众高兴的劲头倒是一丝不减,他们围着车驾和猛男们大声呐喊,双臂高举,躁动不安。
国王站直身体,开始发表叽里呱啦的演讲。说着说着,他从谢凝手中接过外套,虔诚地高高捧起,于是大家喜极而泣,纷纷流下混浊的泪水;说着说着,他把谢凝的手也抓着举起来了,于是大家欢呼雀跃,纷纷把臭外地的上城里要饭来了打在公屏上……
没有,开玩笑的,人们的反应仍然很惊喜,很热情。
但语言不通,文化不同所带来的隔阂,远非三言两语就可以消弭。独在异乡为异客,谢凝真的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判断,这种热情究竟是“有朋自远方来”的热情,还是“哈哈倒霉催来了祭神的童男童女不用从我家里出了!”的热情。
可是,留给他细想的时间实在不多,国王的车驾继续前进,一路向着王宫行驶。谢凝还在眼花缭乱,四处乱看的时候,三两成列的侍女从宫室里径直过来,她们把谢凝牵下车驾,就用一张大大的白亚麻布穿过他的双肩,像赶牛一样,把他刮带走了。
谢凝:“?”
谢凝委实百思不得其解,虽说西方人的骨架本来就大,但眼下可是物质资源并不丰富的古代,为什么是个人都比他更高壮?不提那八个猛汉,就连这些美丽的侍女,谢凝看她们身材高挑,裸着膀子,肩头浑圆,白臂上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,想来一拳抡死一个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侍女们并不言语,穿过大理石的长廊厅堂,贴金描银的立柱,鲜艳雕像支撑的庭院,将谢凝带到了安放着浴缸的内室,然后就开始动手剥他的T恤。
谢凝:“?!”
在人体美学上,古希腊人应当领先于同时代的任何国家地域,他们认为肢体与智力一样发达才算真正的美,并且,他们也不吝于展示这种美。尽管谢凝来自开放文明的现代,可他仍然是含蓄的东方人,碍于性向,连公共澡堂都没去过,更别提被几位女性朋友围着扒衣服了。
洗澡就洗澡,你们让我自己来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