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门关上。”余梦洲说。
法尔刻一声不吭,乖乖地把门关上了。
“你。”余梦洲直面他,开门见山,毫不含糊。
“你是不是篡改了我的认知?”
法尔刻沉默片刻,摇头。
“我没有。”
“是主观的没有,还是客观的没有?”余梦洲又问。
法尔刻踌躇了一下,低声说:“主观的……没有。”
“也就是说,”余梦洲凝视他,“虽然你没有想要这么做,但实际结果已经产生了?是因为我吸收了你的魔力吗?”
法尔刻没有回答,这基本已经等同于默认了。
余梦洲厉声说:“我不明白,我真的不明白!你让我以为这是一件正常的,天爷啊,我们就睡在一张床上,你亲我,抱我,还……还用舌头……”
“舔。”法尔刻适时提醒。
“舔!”余梦洲恶狠狠地说,“还舔!可我居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,我居然还在心里给你辩护,我对自己说啊这都是马匹和骑手之间的爱,这完全不奇怪……不奇怪个鬼啊!”
法尔刻注视着他,目光深邃,眼神复杂。
他突然开口:“既然这样,我还要跟你坦白一件事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触摸犄角不是建立主仆契约,”法尔刻说,“而是象征激烈的求欢,或者严重的挑衅。你摸了我两次,等同于跟我求欢了两次。”
“……什么?!”
余梦洲快厥过去了,他拼命挥着手,很想现在把自己挥成一只大蝴蝶,然后飞出窗户,再也不来地面。
“可是、可是你告诉我……”
“我骗你,”法尔刻坦白道,“我不想你去摸其它魔马的犄角,但还想你不要觉得尴尬,继续摸我的,所以我骗了你。”
寝殿的沉重大门,猝然被重重地踹了好几下。
余梦洲不可思议地大喊:“你为什么……外面的先安静!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如果我不发现,不被其他人点醒,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,直到生米煮成熟饭,我和你睡了为止吗?还是说哪怕到时候我跟你睡了,你仍然要继续扭曲我的心理,让我对自己说,屁股开花也是很正常的现象?!”
法尔刻轻声说: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“就因为你爱……”余梦洲的嘴唇保持着“爱”的口型,张张合合好几下,忽然就卡壳了。
“我说了,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说了。”法尔刻平静的神色下,仿佛潜藏着令人心悸的惊涛骇浪,“我爱你,你是我最心爱之人。”
余梦洲的表情一片空白。
他比划着手势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不是、辉天使说,你不是……”
“家人和朋友?”法尔刻微微一笑,眸光中却全无笑意,“不是,肯定不是。我对你的灵魂贪求一千遍一万遍,最艰难的时候,我听到你的名字,眼前就出现幻觉;回忆你的面容和声音,心都焦渴得快要炸开……其实,你知道吗?我想过很多遍了。”
他喃喃低语,伸出修长的手指,自胸口划到下腹,一直延伸到马腹的皮毛之间。
“如果我再一次拥有你,”他说,“我应当把身体剖开,从这到那,然后把你整个吞进去,裹起来。这样……我就不至于再失去你。”
余梦洲惊得说不出话,他看到法尔刻的眼神,深暗而茫然,带着令人绝望的爱意。
“难道这是看待家人和朋友的方式吗?”地狱的皇帝笑了起来,“倘若你说是,那我当然不会否决,我从未反对过你的意见。”
“你……你完全可以跟我解释清楚……”余梦洲讷讷地说。
“怎么解释呢?”法尔刻问,“你是如此的,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