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迹象。
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验。
让方必行渐渐放松了对梅允慈的看管。
直到方必行接到线报,说禄城又调了一批新军,甚至下了格杀的追击令。
当时方家诸人正商议对策,无暇顾及梅允慈。
竟让她趁着此机会,彻底逃之夭夭!
虽遗失了梅允慈这一筹码,方必行还是兑现了对齐朔承诺的尉陵。
但不慎放跑了人,此事仍一直压在他心底,使他不太舒服。
只能自我安慰:战乱之中,梅允慈区区一弱女子,能逃到哪里?怕是早早丧生在无眼刀剑之下了。
如今方夫人以这种半开玩笑,半认真的方式提起,有种非要他将这桩深埋心底,不愿提起的失误挖出来,摊开任人嘲笑之势。
羞恼之间,若非用良好的修养强压,又考虑到老妻的结发之谊,他早该将人斥骂得狗血淋头了!
方夫人感受到了丈夫的不快,连忙点到为止,下拜道:“妾身失言,请老爷恕罪。”
“罢了,你去跟柳举的夫人套套口风,看他家的女儿是否愿意。愿意便可用。”方必行摆摆手,言尽于此。
他本想解释一番,说如今他们刚来北地,还未站稳脚跟,万不可得罪元应时。若当真拿方家庶出旁支出来,不说联姻,便是献女,都不够敬重。
至于梅家柳家的女儿,皆生于赫赫有名的清流大儒之家,这两家又早现没落之相,除了名头,剩下的东西,早晚消亡,只能攀于方家,受方家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