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以安转动一下手腕,骨头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,“你再多说一句,我就将你扔出去喂狼,要试试吗?”
拳头在光亮下,让宁凯的背后升起一股凉意,“别生气,我随意说说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见宁凯认怂,夏以安收回拳头,躺下来。
片刻后,夏以安的腿慢慢朝着傅寒那边伸过去,直到碰到傅寒的腿,才停下来。
傅寒猛地坐起来,将夏以安的腿弄到一旁,“我出去守夜,以防不测。”
夏以安拉住要出去的傅寒,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不必。”傅寒用力将夏以安的手扒下来,赶紧出去将门关上。
一出门,傅寒便坐在门口,靠在门上。
打不开门的夏以安拍了下门,懊恼地说道:“早知道将门做成里外都能开的那种。”
夏以安叹口气,转身躺回去。
邢燕抱住夏以安的胳膊,低声问道:“安安姐,为什么你老公没有认出你?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?”
夏以安并未回答邢燕的问题,而是看着棚顶,双目无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邢燕见夏以安不说话,干脆说起自己的事情,“安安姐,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飞机上吗?说起来也可笑,你一定猜不到。”
苦笑一声,邢燕蹭蹭夏以安胳膊,“我是一个孤儿,母亲在生我的时候,大出血,不治身亡。”
夏以安回过神,搂住邢燕,“不想说便不说了。”
邢燕摇摇头,抽抽鼻子,“我想说,因为只有你会听。”
听到这话,夏以安不再阻拦。
“母亲去世后,父亲艰辛地将我养大。”邢燕紧抓住夏以安的手臂,“可老天爷仿佛在和我开玩笑,七岁的时候,父亲在送我去学校的路上,出了车祸。”
邢燕哽咽着继续说下去,“其他的亲人为了赔偿金争吵不停,后来法院将我交由大伯抚养。”
夏以安伸手擦去邢燕眼角的泪水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汲取着夏以安身上的温暖,邢燕抽泣着,“因为父母早亡,亲戚和同学们都说是我害死了父母,说我是个灾星。”
“其实我心里面也十分清楚,如果没有我,爸爸妈妈或许就不会出事。”
夏以安揉揉邢燕的脑袋,“你想多了。在他们心中,你才是最重要。”
“你是他们生命的延续,看着你开心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,他们便会安心。”
邢燕将脸埋进夏以安的怀中,“真的吗?可是,大伯却说我会给他们带来晦气,便在十二岁的时候将我送出了国。”
见邢燕装作轻松地叙说着她的经历,夏以安心疼地抱着邢燕。
“才十二岁就将你送出国,说什么晦气,不过是贪图你父亲的赔偿金。”
邢燕沉默着,半晌才说话,“我知道。可我过不了心中的坎,安安姐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夏以安轻拍着邢燕的后背,安抚着邢燕的情绪,“怎么会没用呢?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,更何况,你并未有错,为何要为那些人承担结果?”
这时,一直沉默的宁凯突然拍了下大腿,“怪不得,我坐了那么多次飞机,从未发生过事故。”
邢燕从夏以安怀中伸出脑袋,脸上还挂着泪痕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如果没有和你坐同班飞机,说不定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。”宁凯毫不犹豫将内心所想说出来。
邢燕立刻辩驳,“飞机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宁凯轻哼一声,“飞机在起飞前都会好好检查一遍,半路是不可能没有的。一定是你的晦气影响了飞机,结果出事了。”
邢燕一脚踢在宁凯的小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