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药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把血珍珠碾碎,把粉末撒在药汤里面。

陆宁洛看着端着药碗出来的夏言良,急忙上前,“前辈。”

夏言良斜看一眼陆宁洛,觉得这孩子挺有礼貌,还不错。

“把这个药喂给他。”夏言良把手里的药碗递给陆宁洛。

“好。”陆宁洛接过药碗,直接进了病房。

“不要浪费,这碗药里融合了天材地宝,世界上没有第二碗。”夏言良跟在陆宁洛的身后说道。

陆宁洛立马就觉得喂药这个任务艰巨。

“把他的氧气拔掉。”夏言良开口说道。

陆宁洛示意莎丽摘掉傅寒的氧气。

莎丽的手抖了一下,她感觉自己有种在谋杀主子的感觉,忍不住后背发凉,摘下来以后忍不住幽怨的看了一眼陆宁洛。

陆宁洛压根没有接收莎丽的信号,端着药碗凑近傅寒的脸。

傅寒最近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,现在一天清醒的时间只有几个时辰,陆宁洛看着傅寒紧闭的眼睛,以为他又昏迷了。

舀了一勺子的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,无奈把勺子放进碗里,然后,恶向胆边生,一巴掌拍在了傅寒的脸上。

“看来这次晕的厉害,要不再来一次。”陆宁洛像是在征求意见一样看向旁边的莎丽。

莎丽扭头不与陆宁洛对视,这种对主子大不敬的事情,她不想参与。

“好,再来一次。”陆宁洛自己给自己打气。

手扬起,朝着傅寒的脸就要落下。

傅寒紧闭着的眸子,蓦然睁开,狠狠瞪着陆宁洛。

陆宁洛停在半空中的手,不自然的蜷曲,讪笑道:“你醒了,来喝药。”

傅寒的眸光微沉,并没有说什么。

陆宁洛心虚至极,舀了一勺子药汁,像个小媳妇似的喂进傅寒的口中。

第190章 局中局

傅寒一碗药喝完,身上像是被用火在炙热的烤着一样热得不行。

不一会儿,他的额头上有汗水滑落,而里层的衣物早已被热汗染湿,湿淋淋的贴在身上。

夏言良见到他的反应,微微点头,“不错。”

傅寒咬牙撑着,额上的青筋暴起,看起来很痛苦。

陆宁洛有点着急问道:“前辈,傅寒这是怎么了?您的药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。”

夏言良不快地看了一眼陆宁洛,还从未有人胆敢质疑他的医术,冷漠道:“傅寒的寒症乃是娘胎所带,已经侵入他的骨血之中,现以龙舌草血珍珠的极烈药性,抵制他体内的寒症,这是一个此消彼融的过程,他以凡人之躯来承受这种药力的相争,当然会痛苦!”

陆宁洛听的云里雾里,最后只好问道:“前辈,您的意思是傅寒这样的症状是正常的吗?要是傅寒身上的寒毒,争过您口中所说的龙舌草与血珍珠的药性怎么办?”

“药方里面的桑沉,可以护住傅寒的经脉,而夏以安带来的最后一味药材,可以中和这几味药草中的烈性。”下严良解释道。

陆宁洛了然的点点头,一副听懂了的样子,但其实他什么也没听懂。

夏言良看了他一眼,知道他并没有听懂自己所说的,“说这么多,就是想告诉你,药方之所以称为药方,是因为它们都是经过无数实验证明过的,夏以安找的这药方,专门针对傅寒的寒症,所以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陆宁洛连连点头。

夏言良淡淡的说道:“你们在这里看着他,等他的药性过了再来找我。”

说完以后他径直出了病房的门。

另一边,夏以安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身上的枪伤已经被处理好,手法很专业。